她问道。 是,都是家里人烧的水灌进去的,我们也没处理,就搁在这里了。@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韩嘉彦检查了一下茶盏,依旧没发现任何异样。 她随即转变思路,穿过间堂,往文房而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令尊病重时可还动过文墨? 哪儿有那个气力动文墨,家父本来眼睛就近盲,已然好些年看不清字迹了,写字读书都非常困难。 确如他所说,整个文房都染了一层灰,表面上的薄灰是家人打扫后,近期留下的,而书架内里的书明显很长时间都没动过,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书也有很久没晒过,不少都发霉了。 桌案上的砚台非常干,挂着的毛笔也都炸开毛尖,纸卷堆在画缸里压根不曾裁剪,也未见任何信笺摆在手边。 令尊是做什么的? 家父身上亦有功名,但也只是个举人,在开封府做吏员。他是开封府二十余年的老吏,经历过无数任知府,其中就有包龙图。 怪不得。韩嘉彦点头,况知兄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于是韩嘉彦又回到了间堂,站在那幅钟馗像下,仔细观察这幅画像。绘画者落笔极为细腻,钟馗的每一根毛发都清晰可见。画像栩栩如生,横眉怒目,极为威武,甚至于有些骇人。 但奇怪的是,这幅画没有任何落款。韩嘉彦仔细端详这幅画,总觉得这笔触观感似是在哪儿见过。猛然想起她师尊平渊道人留下的那幅《韩熙载夜宴图》仿作残画,登时眉头蹙起。 怎会如此巧合,是我看错了吗?她怀疑起自己。 况知兄,某能将这幅画拿下来仔细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师茂兄稍等。龚守学去了院子里,不多时拿回来一根撑衣杆,将那幅画从高处挑了下来。 韩嘉彦又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的背面,装裱精细,镶边的绫绢是上好的材质,手法很老道,是个行家做的。 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线索可以表明这绘画装裱之人到底是谁了。 韩嘉彦将这幅画卷起来,道:况知兄,我现在有些想法,这画我觉得有些熟悉,但心中不大确定,我得拿去太学画院找人鉴别一下,不知可否? 龚守学在随着韩嘉彦勘察的过程中,心中也逐渐升起了重重疑虑,此时韩嘉彦开口,他立刻答应道: 当然,师茂兄大恩,某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了。 韩嘉彦摇了摇手,随即又去观察那供案之上的大香炉。她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问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