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哀求,以及小朋友们嚎啕大哭的画面!令她整晚心神不寧,彻夜难眠。 隔天一早,小玲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前去号房,想探视柯老闆。 号房入口是一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楼梯口在装修时,杨站让人装了一道铁栅栏门。 小玲才刚到门口,即遭守门的干员拦下!还说:「杨站长有交代,今天不让任何人探监!」 机智的小玲随即提议:「麻烦通融一下,我会闽南语,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这就甭劳『玲姊』您费心了!」一道熟悉的声线从幽暗的地下室传了上来,原来是灯子! 灯子缓缓从地下室走上来。出铁栅栏门后,接着说:「『神爷』在里头用日本话聊得正开心!聊天这茬,倒不成问题。」随后,灯子一直找理由想儘快将小玲打发走。 小玲经过几番好说歹说,最后实在没輒,不得已,只好作罢。临走时还不忘探头张望一下地下室的情形,她隐约听见里头,不断传来有人苦苦求饶的哀号声! 四天后,一大早,杨站又带着大队人马出去办差了,只不过这回没带上小玲! 小玲趁站里闹空城,又溜去号房想探视柯老闆;这回她总算顺利进去了,却遍寻不着柯老闆!于是她问了守门的菜鸟干员,可惜菜鸟是一问三不知! 小玲开始全站地毯式的找,站里各厅、堂、室、房、仓,一间间的搜! 「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就不见了!难不成放回去了?可没听说过呀。」小玲边走边嘟囔着。最后来到站里还没找过的地方,垃圾场! 站楼的垃圾场是两间用木板搭成的小棚子,位在后门旁的一块小空地上,过去日本商社时代就是用来暂囤垃圾的地方。 一出站楼,老远就看到棚子前的地上,摆着一具用床单裹着的人形物体,上头还沾满已乾成枣红色的血渍! 小玲分不出是垃圾的酸臭还是尸体的腐臭,捂着口鼻赶紧奔了过去!掀开床单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孔摆在眼前,是柯老闆没错!他受尽严刑拷打,现已奄奄一息! 小玲的情绪当场就崩溃了,是悲慟万分,泪如雨下!再想到不知该如何向老闆娘和孩子们交代,更是伤心欲绝,自责不已! 突然间,柯老闆的嘴角抽动一下,小玲当场吓到!赶紧收起鼻涕、眼泪,凑上前去确认是否还没断气;果不其然,还有一口气在! 柯老闆似乎想说些什么,于是小玲将侧脸贴上去,伏耳聆听。 柯老闆气若游丝的说:「毋通哭……转去厝里再阁哭……」 一听到柯老闆这还有气、能说话,赶紧奔去找人回来抢救;可再返回原地时,他早已断气! 小玲试着搜索柯老闆身上有无遗物可以取下,好给家属留个交待。但无奈他的身上连支手錶都没有,所有配件皆已让人取走!上身赤裸,浑身是伤,各种瘀青、挫伤、烧烫伤都有,只穿着一条沾满鲜血的破西装裤! 最后,小玲仅取走了他裤头的皮革腰带,捆成圈,收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小玲闹这么大动静,引来其他留守干员的注意!他们陆续赶了过来,并将小玲驱离,还恐吓她不得洩漏此事,否则严惩不贷! 从这一刻起,世上再也没人见过柯老闆!也不晓得他们用什么方式,将遗体处理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