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风盈认得的姑娘不多,林谨然倒是有几个相交,一一给何青圆、何风盈介绍,说起来其父其兄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封疆大吏,偶得一个官位比何迁文低些的,偏又有诗名在外。 何青圆望着眼前这一位很会作诗的大才女卢听玉卢姑娘看,见她清秀恬静,衣饰简单,但观其神色举止,不卑不亢,颇有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且得季翡之亲迎,牵手进帷中说话去了。 又过了一会,人似乎是齐了,卢听玉、季翡之也从帷帐中走了出来,可此时,忽又有婢女来报,说是祝将军府嫡女来了。 何风盈捧着茶盏的手一时不稳,差点溅自己一手的茶水。 “她怎么来了?”林谨然说这话时,何青圆清晰看见季翡之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费解,但随即就掩饰地很好,她身边的婢子一个代替季翡之迎了上去,一个悄没声地退了下去。 何青圆留意着那婢子绕着梅林往前头去了,想来是要去问清楚为何门房会让祝薇红进来。 在场众人没有太缺心眼子的,见季翡之与祝薇红寒暄之际,婢子们轻巧又隐蔽地加了个座,便知这祝薇红是不请自来的。 “祝老将军如今还在北丘寒吗?”林谨然忽问。 “我听哥哥说,自他回来之后,祝将军也往西京去了,祝云赋倒是都在北丘寒。” 两句闲话,就是祝薇红明明无帖,却敢来梅苑诗会的底气了。 季家去北丘寒,肯定不是只寻碑林那么简单,最好是将季轻鸥的遗物、遗骨一并找到带回来。 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季家人去到北丘寒,必定要给几分面子,但那也是给祝老将军的,祝云赋算个什么,读书的功名尚且空空,沙场上的军功也没博来。 林谨然心道,‘祝云赋虽从军但也不是大字不识的莽夫,季家毕竟是季家,但凡读书之人,必定对季家心存敬仰,祝薇红这样做,未免有点太刻意。’ 她想了一想,又问:“祝两位嫡出公子,都是季家的凤梧学堂念出来的吗?” 何风盈轻嗤一声,总算笑了起来,微抬下巴示意那边满目傲然不知做给谁看的祝薇红,道:“季家倒是给了祝老将军这个面儿,只是要考问学识,谁来都是一样,要掂量自己的真才实学,这可不是施氏能作假的玩意,所以阿瓮考过了,那个没有,灰溜溜读太学去了。” 见林谨然若有所思的样子,何风盈又问:“姐姐是觉得,祝薇红替她哥哥记恨这一遭,眼见季家稍微有点事儿,可能得叫祝云赋帮把手,所以就蹬鼻子上脸了?” 林谨然拈了块糕吃着,点点头。 何青圆在边上听得认真极了,好奇问:“北丘寒是北境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