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觉得好委屈,忍不住掩面痛哭了起来。吴大婶一阵错愕,瞪着阿容道:「小姑娘,你说这是什么话?你可搞清楚了,人家本意是要你在这儿陪伴薛夫人,才顺道让你住下来的。今天薛夫人大可以直接赶你走,不让你在这儿白吃白喝。怎么她好意让你住下来,你非但不感激人家,反而叫人家滚出去?简直太没教养了!」 阿容真受够了那女人的哭泣,吴大婶一语未完,她已经迅速地站起身,甩下了一句话:「你最有教养了,我能不能拜託你,让这位大姐行行好,别再哭哭啼啼了。就算她把一双招子哭瞎,薛家也不会起死回生啦!」 她说完了这句,果断地一转身,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了。吴大婶心头火起,正要去追,谁知宋映欣越哭越惨,吴大婶的心神瞬间给拉了回来,只是不断地拍背抚慰。阿容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那女人越哭越大声,搞得像是自己在欺负她似的,这感觉真令她厌恶!一跨步朝大门口走去,想到外头透透气。刚出大门,驀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衝进眼来,她一闭眼别过脸去,仍是一头撞上对方的胸膛。尚未反应过来,一个声音率先飞入了耳际:「哎,小阿容,你还真是个冒失鬼呢,瞧你把我撞的,你就这么急着迎接我吗?」 调侃的话音一入耳,阿容不用抬头,已经知道来者何人。她为自己的冒失感到有些丢脸,再想到自己竟然一头撞上了他,不禁红了耳根,下意识地闪到一旁,拨了拨头发,她甚至没敢接上他的目光。那来人正是赵元祺,他被阿容这么一衝撞,十分俐落地整了整衣衫,馀光扫向阿容。他已有十多天没见她,一见那表情,忍不住就嘴角上扬了,十分满足地微笑起来。 阿容愣了半晌,正待开口,只见那吴大婶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赵元祺吊起了眉毛,忍不住道:「吴大婶,怎么了吗?」 吴大婶怒气冲冲地道:「哼!赵公子,你有所不知,方才薛夫人为她夫家的事哭得好伤心呢,谁知这位姑娘非但不安慰她,还对夫人冷嘲热讽,让夫人更难过了。嘖!真是没规矩,太不像话了!」 阿容立刻回口:「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啊?我间她吵已经算是对她很客气了!你这多嘴的老太婆才不像话呢!」 赵元祺扫了阿容一眼,抢在吴大婶发怒之前,笑吟吟地说道:「吴大婶别生气,我进去看看薛夫人。」 吴大婶哼了一声,目光如刀地刨了阿容一眼,一甩袖子大步进屋。赵元祺跟在后头,看见宋映欣哭肿了眼,莫名觉得有些棘手,偏偏还要故作体贴,很温和地说道:「薛夫人,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你说。」 宋映欣抹了把泪,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赵元祺略为侧头,飞快地朝站在不远处的阿容覷了一眼,邪魅一笑,更加靠近宋映欣。听她说道:「我……我没事,只是想到……我们薛家今非昔比,人死的死,入狱的入狱……有些感慨罢了。」 此言一出,赵元祺的脸色闪过一瞬间的凝重,宋映欣的话也没听太清楚,半晌只是没说话。吴大婶看着心疼,眼角一垂,连忙上前去温言抚慰。阿容觉得她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目光如刀地刺了一眼,喃喃自语道:「哼!你活该!」 她手环着胸,就站在那三人的不远处。吴大婶和那女人说了什么她倒不在乎,却莫名对赵元祺的一言一行十分留意。宋映欣泪眼汪汪,继续说道:「还有我丈夫……也不知道他在狱中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日后,我还能依靠谁去?又有谁会来关心我……呜呜,我真的好想念他!」 话音刚落,赵元祺立刻回过了神,有些故意地说道:「怎么会没人关心你?我这不正是在关心你吗?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用怕没人依靠。况且还有吴大婶呢,根本用不着这么伤心。」 此言一出,阿容握紧了拳头,脸色一沉,「砰」一声逕自入房。吴大婶一愣,叹了口气,拍拍宋映欣的肩膀。赵元祺一皱眉,心中不住暗叹可惜,立刻回击似地放大音量:「至于那位姑娘,你更加不用担心了。她就是脾气硬了点,人粗鲁了点,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赶她出去就是。她说什么,你不必往心里去。」 吴大婶一心要安慰宋映欣,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大不了把她扫地出门,轰出去就是了,你不用跟她一般见识。」 阿容怒气冲冲地入了房,正打算眼不见为净,偏偏耳朵仍是十分犯贱地贴着房门,将他们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听罢,忍不住挤出一抹恶意的笑,转过身子开始收拾东西。宋映欣有些忸怩地别过了头,擦了擦眼泪,声音细如蚊蚋:「唉,她说的又有什么错……吴大婶,我想出去走走……你……你陪陪我吧。」 语毕,赵元祺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