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以后,他本就在班里是个很不起眼的存在,在桌上也是个旁听者,陈路生不一样,他在所有人的话题中心,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所以他看他,一点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有人吆喝着上酒,他们喝了点,陈路生被灌得有点多,站起来时身子都晃悠了,扶着墙出去的。 他跟了过去。 陈路生那副样子,他实在担心。 洗手间里,陈路生放完水,打开水龙头洗手,洗着洗着,身子就直直地往旁边倒了过去,他及时伸手,扶住了陈路生。 陈路生眼神呆呆的,看了他两秒,他躲避着陈路生的目光,把陈路生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膀上,“我扶你回去。” 他扶着陈路生往外走,还没到他们那间包厢门口,陈路生却不肯走了,看向了旁边的空包厢。 “你要去里面歇一会儿吗?”他看出了陈路生的心思。 “嗯。”陈路生的声音被酒浸过,有些喑哑,听起来格外性感。 他架着陈路生这个醉鬼进去,扶着人坐到椅子上,陈路生身上的酒气染了他一身,他竟有种醉得晕乎乎的感觉。 陈路生倏地扣住他的肩膀,他抬眸,对上陈路生炽热的目光,呼吸纠缠不休,那一瞬,爱意撕开了重重覆盖,像破开土壤的嫩芽,支撑着他紧张到绷紧的身体。 冲动下,他吻了陈路生。 陈路生拉他入怀,回应他,拥抱他,加深那个吻。 终于,暗恋得见天日。 他以为。 只是他以为。 那天他和陈路生匆匆离场,他被陈路生拉上车,在那辆迈巴赫里,他被陈路生压在车座上,嘴咬着座垫,承受陈路生带给他的疼痛。 节奏快得他不知所措,直到陈路生送他回家,他双腿打颤地下了车,仍感觉像做梦一样。 如梦似幻地过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他发烧了,全身痛得要死,像骨头被人拆散架了,才装上,尤其是腰,又酸又疼。 他被他妈拖下床,被揪着耳朵骂,他求饶说他难受,他妈不听他的“借口”,他不起来,就拿扫帚抽他,他后背被抽了十几下,她抽得狠,他很快就扛不住起来了,他妈就说他装。 他懒得解释,说去打工,出了门,跑公园长椅上躺着,点开和陈路生的对话框,傻逼地发了句:你好啊,男朋友。 第18章 许是因为生病,当时他满腹委屈把不住门,又给陈路生发了好多,说他发烧了,说他后背好痛。 陈路生问他在哪,他发了地址后,没过多久,陈路生开车过来了。 他看见陈路生的车,立马蹦了起来,可身体不争气,腿一软,狼狈地跌在了地上,还是陈路生停好车,过来把他抱起来的,一直抱他进车里。 陈路生开车载他去那个公寓,他录了他的指纹,跟他说以后他可以住这里。 那天,陈路生给他找退烧药,给他背上擦药,抱着他睡觉。 他睡醒时,陈路生还在。 他偷亲陈路生的下巴,唤他男朋友,唤他路生,唤他生哥,他看见了陈路生眼睫的微微颤动,感受到了搂自己背的手攥紧。 陈路生在装睡,他在装不知道他装睡。 窗户大敞着,夜晚的风微凉,林重坐在沙发上,看陈路生把那份合同连带着凭证什么的都烧了个干净。 他盯着那簇渐渐熄灭的火苗,眼神放空,陈路生走过来抱住他,“林重,你别再吓我了。” 所有的心悸、后怕都在这个拥抱里延续,永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