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暗调照片,只有巷口的一处光亮框住陈路生的身影。 他许久回神,懊悔自己居然接受了陈路生送的鞋,但还好像也还不回去了,他心一横,换上鞋,穿着新鞋去了学校。 大不了回头他攒攒钱,晚上多打一会儿工,买个价格相当的礼物还回去,他想。 可他之后查了一下那双鞋的价格,一万多,他上一次听到万以上的钱数,还是在医院。 然而,鞋已经被他穿过了,是真的没法还了。 他如遭雷击般,坐在座位上恍恍惚惚,满脑子都是怎么还,直到陈路生把一张试卷甩到他桌上。 “帮我写作业,作业太多了,好烦。”陈路生说。 陈路生理所当然的差使瞬间令他心里好受了很多,他给陈路生写作业、买水、打饭,做着微不足道的小事,偿还着一万多的“巨债”。 后来,那双鞋因为被他哥多看了一眼,就被他妈拿走给他哥穿了。 他恨透了,为什么自己要长得那么快,他哥比他大,他们两个却穿同一个号的鞋。 地上袋子里的橙子掉出来一个,滚了几圈停下了,林重回过来神来,低头看见陈路生已经把他的两只鞋都脱了,还帮他穿上了拖鞋。 他把一只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把袜子也脱了。” “凉,穿着吧。”陈路生说。 林重不干,抬脚踩上了陈路生的肩膀:“给我脱的。” 他在家里不愿意穿袜子,感觉不舒服。 陈路生无奈地沉了口气,抓住林重的脚腕,拿到身前,帮林重脱袜子,穿上拖鞋,一只脚脱完,接着脱另一只脚上的。 他低下头,弯下了腰,林重俯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上到下的视角显得他好像高高在上。 原来,被爱可以让人的骨头重新生长啊。 林重想着莫名笑了。 陈路生帮林重穿上拖鞋,抬起头,看见林重正看着他,眼里折进去一点光亮。 林重勾住陈路生的后脑勺,俯身轻吻了下陈路生的嘴唇。 陈路生扶住林重的背,把人一点点往自己怀里按,搂住林重,抱紧林重,继续这个吻。 林重闭上眼,双臂搂上陈路生的脖子。 陈路生直接将林重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抱着他朝沙发走,他边吻林重,边坐到了沙发上,林重跨坐在他腿上。 林重吻得很急,像在发泄一样,从陈路生嘴里疯狂掠夺氧气。 陈路生捧着他的脸,“小山,慢慢来。” 他浅浅地含住林重的下唇,唇瓣碾磨,舌头扫过林重的唇齿,却不深入,林重抓着陈路生的头发,按着他的头,舌头迫不及待地推进陈路生嘴里。 陈路生往后躲:“慢慢来,你这样,我会很想……” 他说着,喉结滚动了下。 “想就做。”林重说。 “不饿了?”陈路生笑着说“刚才谁吵着说饿了?” 话落,林重的肚子像在配合他,响了一声。 林重腾地一下从陈路生身上起来了,陈路生站起来在林重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去厨房了。 不一会儿,菜上桌,陈路生剥了个粽子到碗里,推到林重面前。 林重让陈路生先尝一口。 陈路生吃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强噎下去后灌了半杯水。 林重笑得差点岔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