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流出来的血滴了一路,陈路生找出药箱,用纱布简单缠了缠。 “陈路生,是你回来了吗?”林重的声音穿透墙壁。 “嗯。”陈路生怕林重听不见,又大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帮我找件衣服,我没拿衣服进来。” 陈路生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出来,他走到浴室门前,林重把门敞开了一条缝,手伸了出来。 林重手臂细长,皮肤白得发光,晃得人心痒痒。 陈路生将衣服放到他手里,林重拿到衣服,手收回去,随后将门关严。 没一会儿,林重换上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见陈路生站在门外没走,他多看了两眼,视线不经意落到陈路生手上。 “手给我看看。”他伸手道。 陈路生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没事,小伤口。” 如果是小伤口,血不会流那么多,纱布都快全染红了,林重强硬地抓住陈路生的手腕,拿到眼前,他一圈圈解开绷带。 划开的一道恰好和手掌上的那一道疤重合,伤口还在流血,看上去挺深的。 “我陪你去医院打破伤风。”林重说。 “你先吹干头发。” 林重的头发还湿着,没有吹。 陈路生执拗,把解开的绷带缠回去,拿来吹风机给林重吹头发,吹到半干,林重就不吹了,硬拉着陈路生出了门去医院。 到医院打完破伤风的针,处理好伤口,两人穿过门诊楼的大厅,陈路生无意般说了一句:“太疼了。” “伤口吗?”林重问。 “嗯。”陈路生点头。 许久,林重没再给什么反应。 陈路生主动拉住林重的袖子,“你给我吹吹呗。” “快点回家吧。”林重好似无意般抽出自己的袖子一角。 第65章 三天前。 “陈路生,老实交代。”民警大叔拍着桌子厉喝道。 陈路生反应激烈,用手猛捶桌子,手腕上的手铐被晃得哗啦响,“把我手机还给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什么行为,这是犯罪,故意伤害,是要坐牢的。”民警大叔大喊。 一旁负责记录的小警员配合着自己师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如实交代,或许我们还能帮你争取到减刑。” 陈路生说:“我是正当防卫。” 民警大叔再次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陈路生道:“庞明说是你先动的手。” “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他手里拿着刀。” “据庞明所说,是你拿刀要杀他,他夺过了你手里的刀。”小警员说。 陈路生冷笑,“他怎么证明?” “刀上也有你的指纹。” “那本来就是我的餐刀,有我的指纹很奇怪嘛?”陈路生说。 相隔一墙的另一间审讯室内,警察口中所说的庞明正以同样的待遇被拷在审讯椅上,有另外两人负责审问他。 审问他的女警察道:“你和陈路生有什么过节没有?” “没有。”庞明脸上鼻青脸肿的,一只胳膊吊在胸前。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谁知道啊。” “你们两个一起吃饭,然后他就突然拿起餐刀要捅你?” “对。” “你怎么把刀从他手里夺过来的?” “忘了,当时那种情况谁记得啊。” 女警察把记录本狠狠拍在桌子,“庞明,我现在合理怀疑是你想杀陈路生,杀人不成,所以你编造了这些谎言欲报复陈路生。” “你放屁。”庞明大骂。 两方审讯僵持不下,两边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陈路生坚持说是庞明先动手的,庞明又说是陈路生想杀他,但一问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两人都说没有。 而晚上,庞明又改口了,说两人闹着玩的,他不追究了。 与此同时,警方查到了庞明的账户上有过一笔金额很大的不明流水,时间是三年前,转账人是一个和庞明没有半点人际交集的人。 这人已经不在北京了,警方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联系上这个人,据这人说他以前是陈路生父亲的助理,后来陈路生完全接手公司后,他就被辞退了,而当时那笔钱是陈路生的母亲让他打的,陶燕秋并没有跟他说明具体原因。 民警大叔带人去了陶燕秋所在的疗养院,然而疗养院的人说陶燕秋失踪了,他们一无所获,只能再次审问陈路生,可当陈路生听到陶燕秋失踪,立马改口说庞明没有对他动手,是他们两个闹着玩。 陈路生的律师也很快向警方要求释放自己的委托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