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得模糊,锋利棱角变得柔和且温柔,到了这般境地,齐鹏竟还有心思眼馋林重的美色,身体诚实地反应。 可林重说出的话却让齐鹏像浇了一盆冷水般:“你敢和陈路生抢人是因为你知道陈路生把股份转让给了别人,对吧?” 林重眼神轻蔑,“可你知道他转让给谁了吗?” 齐鹏的眼睛登时睁大,他有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想,然而,此刻他不知为何被这个猜想占据了大脑。 下一秒,他看见林重嘴巴微张,吐出一个字:“我。” 林重的声音很轻,可即使听不见,那明显的口型也足以让人辨清他说的什么。 齐鹏眼睛看到了,耳朵也听见了,不可能的猜想被证实,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林重,脑袋里一片空白。 林重拿着花洒的手轻轻一转,他脚踩住齐鹏的膝盖,往下一踩,水流直射而下。 尖锐的嗷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齐鹏耷拉下脑袋,竟是晕了过去,林重扔掉花洒,解开捆住齐鹏双手的领带。 不留下指纹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不去碰,尤其衣物,他也是这么做的,临走前带走了自己的领带和碰过的毛巾。 然后处理完自己的脚印,离开。 至于监控,赵景川帮他暂时关了,这家酒店是赵景川家开的。 走进电梯,他按了楼层,电梯缓缓下落,他脑子里很乱,真相像缠乱套的线,理不清。 难道陈路生早就知道他喜欢他,早就讨厌他了,可既然讨厌他,又何必说出那种话帮他解决掉齐鹏那个麻烦,还是说那个时候的陈路生并不知道他喜欢他,只是单纯想帮他,可帮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还有其他的方式啊,对于陈路生那样一个厌同的人,应该不会说出那种话才对。 完全说不通,他压根搞不懂陈路生那样说的原因。 陈路生会知道吗?还是已经忘了? 电梯停了,电梯门向两侧打开,他走出电梯,穿过酒店大厅,推门出去。 酒店外宽阔,陈路生早开车跑远了,所以门前空荡。 林重掏出手机,给陈路生打了个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你回去了吗?”陈路生一本正经地问。 “还没,正在回去的路上。”林重又状似无意地问“你还记得齐鹏吗?” “谁?”陈路生明显不记得了。 “你毕业那会儿还揍过他。” “我那时有那么凶吗?”陈路生顿了顿,“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你看一下定位。” 电话那头传来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随后陈路生道:“你怎么跑那去了?” “去酒店找个了人,问点事。” “哦。”陈路生应了声,又道“我马上到,你在原地等我。” “好。” 电话挂断。 林重插着裤兜,站在原地等陈路生来接他,夏季的风带着些燥热,令人感觉黏腻。 他拿出兜里的领带和毛巾,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看着火光摇曳,风将残灰吹远,林重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开始,陈路生那么说,是知道他喜欢他,所以讨厌他,把他已经视为自己的猎物了,还是想救他? 再想也没用,如今真相已经不得而知,只是在于他想信哪个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