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又问:“怕不怕?” 我心虚的抠了抠杯壁,挣扎了几秒诚实的说:“怕。” 我的心里憋憋的,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也迫切的想知道那些没得到答复的问题答案,但此刻又问不出口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哥,对不起。” 屋子里静悄悄的,江喻又不说话了。我哥为什么总不说话?他的脸色那么难猜,心思也那么难猜。 半晌,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慢慢摩挲着那块纱布:“怎么弄的?这么多天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等我回答,他又把手挪到了我的大腿根的那道疤上,一阵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拿开,声音很轻:“什么时候的事?” 我扭了扭身子:“很早的了,在老鼠窝的时候。” “小远,”他摸我的脑袋,“你是我弟,哥把你当亲弟弟,以后有事要告诉哥,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哥不会烦你,也不会嫌你丢人,更不会丢下你。你受了委屈,哥就帮你讨回来,受了伤,哥就帮你打回去。” 我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我哥的眼睛,他说:“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他的手摩挲着那块烫疤,声音轻的像块儿随风而落的羽毛,一下下挠的我心痒。 我反握住江喻的手,眼眶又蒙上了那层薄纱,我不想哭的,但豆大的泪蛋还是砸在了我们的手上。 江喻可怜我了,我重重点头,像确认似的问他:“哥,你又可怜我了吗?” “不是,”我哥带茧的手指尖轻轻拂去我的眼泪,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哥是疼你。” 亲人是什么样的,在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我过去从未深究过,但那天我好像无师自通般懂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生物书上无法解释的,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只是一个人,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满满当当的添住整颗心脏。 我把从体育课开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喻,他沉默的听着,偶尔问我些关于那个人的问题,眉头却一直皱着不松开。 虽然之前没去过旧器材室,但我知道那附近偏僻,还没有监控。赵子磊有时候忘记带校卡会从那儿翻进来,那是他发现的一块儿宝地,还让我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江喻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公不公平没那么重要,已经过去了,只要我今后再谨慎些,或许就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我哥太忙了,他不能再为我的事情分心。 这样想着,我如释重负的抬起头看他,道:“哥,没事的,你看起来好累,休息一下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