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单萃儿是被清荷那丫头硬生生的念咒似的喊声惊醒的。 单萃儿半睁着眼坐起来,眼前还是糊的,发丝凌乱的铺在身上,亵衣松松散散,腰间的系带彷佛下一秒就能散开一样。 “小姐,今日是许家赏花宴,宴请宾客的日子,您得早点起来,我给您打扮的漂漂亮亮,让昨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睁大狗眼!” 那巴拉巴拉的小嘴,震的单萃儿脑子一瞬空白,听到打扮,下意识的望了望窗外,窗外隐隐约约透着一丝光亮——那是初升的太阳。天还没全亮呢…… 单萃儿转眼间又闭上了眼睛,哼了哼,带着鼻腔含含糊糊道:“清河,咱们打个商量,这天好像还没全亮,要不咱们再睡会儿?” 说着,也不管清荷什么反应,脑袋往被褥里一塞,倒头又睡了过去。 “小姐!” 清荷欲哭无泪,又开始拽起被子来,自家小姐哪都好,就是这起床气不知怎么来的,怎么……怎么……这么费劲儿…… 等清荷气喘吁吁的将单萃儿拖起来拉到梳妆镜前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外面人声已经开始响起来了,隔着一道墙,外头远远的便传来含糊不清的交谈声。 清荷一点一点的梳着单萃儿的长发,将凌乱的发丝一一收拾归拢到手中,嘴里的话巴拉巴拉又开始吐个不停。 “小姐,我方才来的时候,都已经看到好多姑娘梳妆打扮完了,在外头逛呢,您着起的也太晚了。” 单萃儿无精打采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偶尔打个哈欠,没多久,又眯上了眼睛。 正打盹着呢,耳边忽然响起清河的尖叫声。 猛然一惊,睁开眼的瞬间,清荷那张放大版的圆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单萃儿猝不及防打了激灵,神醒来大半,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仰去,看向清荷:“怎么……怎么了? 清荷眼中满是慌张,眼眶一红,哭丧着脸道:“小姐,您的脸怎么还是那么粗糙啊,可脸已经白回来了啊,是不是那破胭脂的问题?” “小姐啊~这可咋整啊……”清荷越说越沮丧,“早知道我就不该让您用那盒胭脂,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萃儿一听是这事儿,轻咳了一声,知道是上次没说清楚吓坏了这丫头,连忙解释道:“那盒胭脂的颜色效用是一天,但是粗惨的手感需要一天一夜才能褪去。”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下的肌肤摸起来仿佛是抚摸粗糙的米糠一般,确实不太舒服。 “今日还是用那盒胭脂吧?” 清荷的心落下又提起,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 “你家姑娘我可不想这么早相看人家、更别说嫁人了。”单萃儿捏了捏清河肉肉的脸颊,笑道。 “多陪陪你们这些小丫头,带你们吃香喝辣的,不好嘛!” 清荷犹豫了一瞬间,想到以后和小姐相处外,还有个姑爷也要和小姐相处。小姐留给他们的时间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多,说不定以后去哪都还要报备给姑爷。 于是果断将那盒胭脂一点一点地抹在自家小姐的面上。 望着面前忽然间笑意加深的眼眸,不知道为啥,后背一寒,忽然觉得好像有哪不太对劲…… 刚抹完胭脂,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得了单萃儿的一声应答,这门才被人从外面拉开。 林夫人带着安嬷嬷进门,目光触及到女儿依旧暗淡的脸色,迟疑了一会儿,问“萃儿,可是收拾好了?” “嗯,差不多了。”单萃儿眼神从柜里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衣裙中飘过,拿出一件水蓝色的衣裙,往身上套。 那柜子里的衣物都是昨日老夫人吩咐婢女们挂上的。 不过显然忘了自己脸上已经抹上了胭脂,配着那水蓝色衣裙,衬的那肤色越发显黑。 林夫人和安嬷嬷等人,误以为这是单萃儿的想法,默契的没有出口提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