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莫名神情,安秉文忍着腰间的酸痛,努力保持着微笑,连忙道:“方才见兄台好似有急事,我等便不打扰你了,有缘的话下次再见。” 说着还侧过身,特地让出了一条道,示意其先走。 这番举动来的猝不及防,顷刻间便将单萃儿暴露在对方的眼前。 念空欲收回的视线一滞,原地驻足了片刻,见单施主一个愣怔后,冲着他微微俯身。 随即耳侧响起一道充斥着歉意的声音:“多谢这位小师父相救,您慢走,小女与家兄便不送了。” 念空抿了抿唇,微微颔首,冲着二人一一回礼后,方才出声:“那小僧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脚尖经过单萃儿时顿了顿,不过几眨眼的功夫,便朝着念无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离去。 远远的,他们二人便听见不久前还在呼唤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师兄,你怎的去了那么久!快来快来,这边人太多了,忙不过来了!” “嗯……这就来了…” 安秉文听着逐渐远去的声响,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腰间被掐痛的皮肉,缓了口气,正想对单萃儿劝告一番,怎可在外人前做如此不雅的举动。 怎料,一转头,就见单萃儿朝着方才那和尚离去的方向定定的站着。 帷帽遮挡住了她的表情,只觉得她此刻安静过了头。 他揉着腰间,一步一步靠近单萃儿,看了看她,又瞧了眼远处渐淡的藏青色身影,心中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萃儿……” “嗯?” “你喜欢的人……是方才那人?” 虽是疑问句,可话中的语气却透着一股肯定。 单萃儿从看不见人影的街道上收回视线,闻言淡定道:“是又怎样?” 安秉文一惊:“他虽样貌不凡,可也是个俗家弟子,虽能娶亲,可你若是嫁了他,岂不是等于守了活寡?林姨怎么同意这一桩婚事?” 单萃儿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力道:“若真是你所说,是个俗家弟子便好了!” 安秉文拧紧眉头,不解道:“这是何意?” 单萃儿垂下眸子,弹了弹手腕上的念珠,听着这一道道闷声,漫不经心道:“可惜了他不是俗家弟子,是个正儿八经的和尚,还是方丈嫡传的弟子!” “你!”安秉文瞪大双眼,一身的儒雅顷刻消散殆尽,他愣愣的看着自幼的玩伴,心中充斥着惊愕。 “我知你胆大,可你怎么能看上一个和尚,你可知你与他二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一个红尘之中,一个世外之人,听我一句劝,与其后悔,不如早早弃了吧!” 单萃儿疑惑的看了眼激动的安秉文,嗤笑道:“你这么激动作甚,我喜欢他,他又不喜欢我。” “我与他,说起来,没有半分关系。” 这回轮到安秉文语塞了,他沉默了片刻,望着这个眼前素来洒脱自信的玩伴,闻言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些酸涩。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欲摸摸她的头,目光落到她的帷帽上,手一僵,转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道: “我所认识的单萃儿可是自幼就令单家头疼的调皮鬼,长的又貌美,怎的今日没了自信!” “你喜欢便好,他喜不喜欢你并不重要,先将人拐回了家,一旦相处久了,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单萃儿闻言,也跟着笑道:“倒是没想到堂堂一介光明磊落的书生,还有这等惊骇世俗的想法,之前与我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