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前几日和白画梨的荒唐还历历在目,我不自在变换了一下坐姿:“他和我解除了婚约,可不就是陌路人了。” 语气中有着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别扭和不舍,沫涩笑了笑,没有拆穿。 等沫涩吃完了饭,屋外日色渐落,再过不久倾城坊就要热闹起来了。 “药房的大夫说这伤药一日上两回,等晚上我再来帮你上药。”收拾好吃剩的餐碗,打算走的我左手被沫涩拉住了。 男子的眸色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出琥珀的光泽:“白公子碰你了吗?” 我没听清楚,反问一声:“啊?” 他松开我的手,笑着摇摇头:“没事,晚上我等你。” 当我正在为晚上是否接客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去用膳的路上遇到了多日未见的珮扇。 这小子不见几日,还是容光焕发心情爽朗的模样,远远看见就飞奔到了我身边。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这几日回家没吃好?”珮扇开玩笑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撞跌倒。 恼怒的拍了一下他的腰:“我这几日劳累奔波,脸色能好吗?” 他哈哈大笑两声,忽然停下脚步,弯下身与我对视。 双眉间的朱砂近在眼前,珮扇本就有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高鼻朱唇,被这样脉脉含情的眼睛盯着,我很快脸就红透了。 过分的是男子还故意压低了嗓音,口中薄荷的香气吹在我脸上:“那让我仔细看看,哪里瘦了没有。” 真的撩的一手好妹。 羞恼地推开他,珮扇又慢悠悠接上下一句:“好像胸小了啊~” 有经过的倌伎们听见这句话,都不约而同往我胸口看去,露出确实不大的怜悯神情。 “珮扇!”我气的就要踢他,男子撒开腿就跑,却刻意在拉开距离后等我追上来,打打闹闹间,两人就到了中庭。 我这些日子还是没有点亮挽发的技能,和珮扇追逐玩闹这么久,等到中庭的时候头发早散了大半。 祀柸不在,只剩前几日偶然见过的殇止和阔别许久的许陌君坐在桌边,两人未曾聊天,但气氛也不沉闷。 我和珮扇的到来自然给这场晚膳带来了生机,在殇止面前我多少还是有些腼腆,乖乖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这些日子都没梳过头?”殇止似是无奈的转了身体,示意我也背对他坐好,解了我散乱的发带,用手指重新为我梳头。 这个方向刚好和许陌君相对,他从见我便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扁扁嘴,对许陌君既有害他禁足叁日的愧疚,又有之前他说的不清不楚害我去找祀柸结果失身的怨恨,如今他不先开口,我也不想先讨好失了气场, “祀柸哪会帮我做这些。” 听了我的话,殇止梳理我头发的手指一顿:“是他接你回来的?” “你不知道?” 这句话反问出口的瞬间,我就知道自己捅了什么篓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