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看清自己心意之前,我怎么能做个小人乘虚而入?” 沫涩竟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看得这般重。 我恍觉自己像个玩弄人心的恶女。 “你再仔细想一想。”我喉咙干涩,不敢再看沫涩的眼神,“我是情愿的,这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 失魂落魄离了沫语居,事情繁杂加上祀柸并未直言要我接客,我也没了去玩闹的心思,将食具送回厨房便回了自己屋子。 未曾想屋中早就有人在等候。 殇止正坐在我屋中,捧着不知从我屋中哪里翻出来的一本杂书看得津津有味。 桌上的茶热气早就散尽,他应是来了许久。 我有话在口却说不出,还是他先开的口:“回来了?” 他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被凉了的茶水涩的舌尖一颤,笑着道:“这书里记的这些志怪故事倒是有趣,留着解闷挺好。” 我仍是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不说话,也不知道要作何动作。 殇止放下书,目光在我的发髻和肿了的双眼来回,渐渐笑也没了。 “怎么傻站着不动?” 听闻这句我才移了僵硬的两腿,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晚膳用了吗?” 我鼻尖一涩,别过脸去不愿看他,盯着不知哪处点了点头。 他也不再说话,直觉他正在用那双惹人的眸子看着自己,我坐立不安,忍着心口钝痛询问:“楚姑娘回去了?” 匆匆一瞥他的脸便又转回目光,生怕再看一眼就要绷不住情绪。 殇止没回答,声音不如往日温柔,带了分压抑的怒气:“你下午跑什么?” 我局促的乜他一眼,眼眶一热声音变了调:“想起来有别的事,走的急了。” “那倒真是急。”他悠悠又喝了口苦涩的茶水,“连笼屉都急得扔了。” 我噤声,只感觉眼泪越蓄越满,只好拼命眨眼不让它们流出来。 “是不是祀柸和你说了什么?” 我一怔下意识瞧了他一眼,欲盖弥彰般使劲摇了摇头。 殇止他好像眼睛有点红。 “当真什么都没说?”男子离了座,身形降了一片阴影落在我面前。 “那你眼睛怎么哭肿了?”温凉的手指触上我肿了的眼下,那触感令我乱了心神,顷刻滚烫的泪水便溅在对方的指腹上。 我偏头没有章法的抹着泪流不停的眼睛,还在嘴硬:“那不是哭的。” 他蹲下身,视线与我平行,他的眼眶竟也绯红一片。 “我与楚卿自幼便相识,你做什么委屈自己?”他掏出绢帕替我细细擦干泪水,“本就肿成核桃了,再哭就更丑了。” 他这样一打趣,我心下的阴霾瞬间散了不少,像个孩子一样把他紧紧抱住。 这是我和殇止认识以来少有的逾矩动作。 他笑了,也拥紧了我。 首-发:rourouwu2(ωo?1⒏ νip)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