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公子造成了不便,我这便离去。”洛宁望着那白色的身影,小心翼翼道。 “慢着!” 洛宁正要走,被他这一喊惊得顿住了脚步。 眼底刚收回的泪意又险些涌出。 “把这个带上。”杨晟真起身向后,将一条白纱稠巾递给她。 “今夜有人入此行刺,阴差阳错间你也算救了我一回,后面的事我便不再追究。” 巾子递出良久也不见人接过。 砚池瞥见主子的眼底的暗示,迅速将那巾子放在洛宁手中。 洛宁这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她咬着唇瓣,眸含泪意,声音哽咽,“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自十岁时便和知韫哥哥定下婚约,谁曾想一年前,知韫哥哥上京学医,谁想半路遇到山匪,便就此没了音信。洛宁和父亲走了几百里,只在沿途的山谷中发现了一根碎裂的玉笈和些许残骨。 那个总是温和地摸着她头发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洛宁看着杨晟真,依旧不死心。她不信,世上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和知韫哥哥如此相像,近乎一样,他或许就是知韫哥哥,他没死,山谷中的那些残骸都是别人的! 杨晟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惊到的,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激动。但转念一想,今后在杨府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告诉她也无妨。 “杨氏晟真” “二,二表兄?”洛宁蹙眉抿唇,一时不敢相信。 她来杨府一月有余,虽然未曾见过那位的二表兄,但是几乎每日都会从别人口中听见。 诸如杨家二郎芝兰玉树,霁月光风……二公子聪颖早慧,学富五车,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 二表兄杨晟真自然不可能有假。可是他分明同知韫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啊! “夜深了,姑娘还是赶紧离去吧。” 不待杨晟真开口,砚池便替主人赶客。 洛宁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巾子上,这时才想起来脖颈上火辣辣的疼痛。 “今日之事,多谢二表兄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颤颤巍巍的离去了。 洛宁知道他在顾及自己的名声,也明白,今日若不是他,被推到了男人的床上,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咦,公子,我昨天分明没有往香炉里添香啊?” “已经不重要了。水衣香里的一味南松子,和桂花相遇会有催情的功效。” 她自进来时便将屋子里带进来许多桂花香,若不是他尽早察觉香有问题,今日便很可能着了韩氏的道儿。 平静的声音传来,砚池想起方才那姑娘身上的桂花香,不禁吓了一跳,他低垂着头,缓声道,“都是属下的过错。公子,当时我以为七公子找我有事,故而离去了,不想害得公子险些被人……” “七弟眼睛不好,与他无干系。韩氏那边,我自有分寸。” 杨晟真注视着手中的佛珠,想起方才那女子看他的眼神,思念,埋怨,感慨,心痛,绝望…… “再去查查韩氏那侄女儿。” 听着院子中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洛宁心中烦躁。直到看见云芝水红色的比甲,她才松了一口气。等了许久,姑母终于要来了。 被云芝请进栖香院,韩氏见她来了,头也不抬地喝着茶。 栖香院内的桂花开得正盛,桂香蹿入鼻腔,洛宁暗暗蹙眉。姑母不开口,她也不好直说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