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层忧虑,看向杨晟真,“那件事……” “我已知晓了,我会亲自去问母亲的。” 锦衣卫的人带走了向阳坊的刘氏夫妇,他当然知晓。只是北镇抚司密探送来的消息,却让杨晟真久久不能平静。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与李知韫,实在是太像了,反而刘婆子的供词中却又找不出来漏洞。” “唯一的可能是……”宋珏在房内来回踱步,皱眉不语。 “双生之子?”杨晟真看着那信件,眉宇间染上一层阴翳。 “芸娘。”他又喃喃自语,从匣子里拿出了那枚墨玉坠子。 杨晟真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一切仿佛都有了解释! 李知韫定然是为芸娘来向杨氏和王氏寻仇的!至于郑家的事,早在三方士入京之时,就随意找了一份由头将郑砚调去岭南,而他的舅父郑砚也恰巧病死途中。 “到底怎么了?”宋珏愁眉不解,“莫非他是你的……”兄弟? 最后两字被吞入吼中,宋珏实在不想也不愿与李知韫扯上关系。 “太怪异了,如今李知韫,就是芸娘后来还有一个孩子,她带着那个孩子死里逃生……”宋珏轻抚着下颌,抬眼打量着杨晟真在跳动的烛影下忽明忽暗的神情。 “那这样的话,李知韫被判满门抄斩,首当其冲的就是杨氏!”宋珏突然反应过来,厉声说道。 “那郭钦定然打的也是这个算盘!” 杨晟真执手默默沏了一盏茶,推到宋珏的身前,上挑的凤眸神色自若的看向他。 “子明,你……”宋珏一时哑口无言,“不如趁着事情还未挑明,我们……”他五指并起放在喉上做刀刃状。 “不可,再一再二不再三,陛下不会再容忍我们自作主张的。”杨晟真沉沉看向前方,语气波澜不惊。 暗杀圣人的狗,这像什么话! “我已有了对策。待我问过母亲,便连夜进宫。” “进宫?可陛下金口玉律,君无戏言啊!” “我自有办法。”杨晟真抿了一口茶,神情自若,宋珏也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顾府那边如何了?” 凉风透过支摘窗灌进来,月白色道袍一颤,随即咳嗽几声。 不提还好,一说起那个女人宋珏就来气。 他愤愤上前,一把夺过杨晟真手中的杯盏,怒视着他,“你从来都是叫我钦佩,望尘莫及,只这一件事,我看不起你!” 男人垂下眼帘,冷笑一声,抬眸对上宋珏怒气腾腾的眼眸。 “我心甘情愿。” “那就等她害死你吧!”宋珏心中愈发气恼,扔下一句话便和他不欢而散。 走到门口,宋珏突然回头,漆黑的眸子沉沉打量他,“娶个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不好吗?” “我若如此,你捷足先登?将珍娘留在你府上……”杨晟真眸底闪着寒光,正进宋珏心底。 被人拆穿,他迅速别过眼去,冷哼一声摔门离去。 平心而论,他对那个女人确实恨之入骨,恨她虚情假意,恨她满口谎言,恨她不守妇道,恨她不喜他…… 可恨是从何而来,宋珏也说不清,只是这股子执念夜夜挠在他的心头,令他辗转反侧,不能安寝。 …… 邻近子时,经过露水的浸染,地上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