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司少康发话,第五君才动筷。 第五君吃了一阵,才发现司少康只是坐在那里看他吃,就抬起头问:“师父不吃吗?” 司少康摇了摇头,过了很久才说:“我本就没有饮食的习惯。” 不过是为了陪一个爱吃的人而已。 第五君舔了舔嘴唇,眼睛滴溜一转,打开油纸包。“我买过好多次师父都不吃,要不赏脸尝一尝?火焰糕,可好吃了!” 司少康轻笑了下,捻起一只火焰糕,轻轻咬了一口,评论道:“不错。” 第五君心里的压力小了点,他悄悄舒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吃的。 第二日。 第五君如同前一日一样,兴冲冲地去买早饭。 司少康也如过去一样,在灸我崖等着他。 但是第五君没有回来。 司少康心里的温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 他走上街,将第五君可能去的早点店铺全都走了一遍,喜客来茶楼更是从一楼到二楼寻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第五君的人影。 司少康回了灸我崖,心头一片冰凉。他攥住扇子的手微颤,耳边好似响起了一声佛音,告诉他四大皆空,因果难易。 他推开第五君的房门,果然见桌上摆着一张字条。 「师父,我只是想弄清当年的事。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的。我打听清楚就回来,到时请师父责罚。 徒弟 第五君」 - 第五君一气儿跑了十里地。 这天早上他离开灸我崖的时候,生怕引起师父的怀疑,连包袱都没带,只在兜里装了一些银两。 “师父大概得气死了。”第五君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心想:“等回去指不定要怎么罚我。” 第五君易容做得不错,一路换了几张面皮,配着不同的嗓音,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为了节省银两,他好几日才能打尖住店一回,平常都是风餐露宿的。他跟条看门狗似的,常常或蹲或站在人家客栈门口,就为了偷听客人的交谈。 偶日进去吃饭的时候,他就想方设法地跟店小二聊天、跟别桌的客人搭话,使劲打听玄陵门的事情。 越往西走,第五君心中越是忐忑。 虽然三家围剿已经停止,但越往西去,碰到的脸熟的仙门弟子就越多,第五君每回碰到他们,都会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回想易容的种种步骤,确认没有差池,才放下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他听到越来越多的传闻。 ——齐释青虽然出了关,但仍不离开玄陵门。 有人说,据“可靠来源”,玄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