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完全想不到在做什么小动作。 “要不要像小时候一样看花灯?” 第五君笑了出来,牵住齐释青的手。 “小时候可没看过花灯。” 齐释青几乎是立刻就回握住他,好用力。 第五君被拉住手,心里发酸,却泛起掩盖不住的甜来。他眼睛垂下来,睫毛在花灯下投影,像盛开的两朵合欢花。 “我也没看过。”齐释青带着他往前走。 第五君:“不是已经办了五年了?” 齐释青:“老鸨告诉你的?” 第五君:“……” 齐释青低笑一声,说:“我接手千金楼之后,一直想你当时为什么跑了。想是不是银珠村太无聊。” 第五君惊愕地抬头看齐释青。 “连着办了五年,第五年你才来。”齐释青偏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笑了,攥了攥他们交握的手。 第五君心跳漏了一拍,左手掌心几乎瞬间出了汗。 他从银珠村跑回玄陵门,就跪在善念堂领罚,一直跪到少主回去,跪了八个半月。 再后来的日子过得飞快,蓬莱岛西不太平,邪事频发,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是玳崆山之乱,他彻底离开了玄陵门。 第五君在这一刻才发觉少主是个重情的人。他从银珠村走了五年,花灯就办了五年。 甚至在不知自己是否是叛徒、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找去了蓬莱岛尽东。 因为掌心出汗的缘故,第五君感到有些抱歉,连忙动了动手指想要扯出来,却被齐释青用力握住。 就像抓住了一块冒蒸汽的年糕。 齐释青的手心很热,不一会儿就把年糕烤干了,变得柔软熨帖。 “少主……”第五君讷讷道,“你怎么找去灸我崖的……” 他是药王谷生人,无父无母,没有生辰八字,纵使玄陵门的罗盘再厉害,也算不到他的所在。 齐释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猜猜看?” 第五君狐疑地望着齐释青,忽然内心警铃大作,“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只有蛊虫才能定位宿主! 算算时间,肯定是银珠村之后!倘若在他跟着齐释青来银珠村之前就中了蛊,齐释青就不至于为了他失踪而担心了! 可银珠村回去,他就在善念堂……也就是说,就在齐释青回玄陵门之后、玳崆山之乱之前的这段时间里! “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蛊?”齐释青皱起眉头,非常不理解地问,“蛊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当是补药?我还给你下蛊?” 第五君拽了一下胳膊,笃定道:“那你不可能知道我在哪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