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景象,村民们俱是大惊失色,纷纷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帝君饶命,帝君饶命……” “会遭大报应的!!” 沈旦转过身来,眼尾弧度未减,露出来的笑虽说盛满了歉意,但还带着三分狡黠。他拱了拱手,说:“父老乡亲们,真是不好意思……” 第五君跑出去很远,才意识到沈旦并没有跟在他身后。他躲在一棵树后悄悄探出脑袋,就见那邪神庙外聚集了一群人,有好些人拿枪带棒的,好不吓人。 他跑得快,没看见沈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倘若他看见了,就会发现此刻的沈旦与那个爱脸红的当铺少爷截然不同,这种居高临下信手拈来、从容不迫张口就编的本事,和以骗人为乐、擅长唬弄百姓的性格,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浑书鼎金典当行的少爷先自报家门,说晚上睡觉的时候玉清无量天尊给他托梦,谴责他作为富户只顾着修缮镇子里的庙宇,却不管农村的信众,于是他半夜惊醒,再睡不着,就决定来这座庙瞧瞧。 可谁曾想——他刚进来,香还没上呢,神像就倒了! 沈旦拾起第五君扔在地上的带过来的一束香,不动声色地把邪神碎掉的脑袋下压着的黄符纸藏进袖子里,连连痛心摆手。 在村民面前,沈旦眉心紧蹙、几乎落泪,说神君肯定算到今日神像要倒,故差他来看,神像既碎在他面前,他就会担起责任来,把庙重新整修。 第五君遥遥望着村民没有什么动作,还有些人竟然不住点头,心里无比纳闷。那一圈人围着沈旦,一团和气,几乎像是在听沈旦布道。 他一边想沈旦到底在和村民们说什么,一边又忍不住想起沈旦今晚的异常—— 沈旦不是喝醉了吗?不应该在家里吗?怎么跟出来了? 他皱眉想了半天,不得不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沈旦根本没喝醉。 如果沈旦没喝醉,那就意味着之前在客房里,他抓住他的手也是故意的。 第五君头很疼。 他蹲在树后等啊等,过了快半个时辰,沈旦终于出现。 第五君从树后跳出来,追上去,拍着沈旦的肩问:“我叫你跑你怎么不跑?他们为难你了吗?” 沈旦完全没被第五君吓到,偏头看向他,眸子里的笑意很是古怪。 第五君疑惑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沈旦闲庭信步一般往前走,把自己要重修邪神庙的事说了。 第五君一听,长叹一口气。 “又给你添麻烦了。” 见沈旦仍然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但笑不语,第五君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拽住沈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