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从小到大从没近距离地见过老虎这样的猛兽,这冷不丁地一见,顿时被那恐怖的压迫感吓得连呼吸都不顺了,只能瞪着眼屏着气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叶鸣铮微微俯下身子,盯着他看了会儿。明明是顶耀眼俊朗的一张脸,却在此刻显得森冷病态。他看了他许久,忽地对着他咧开一个几近于无邪的笑:“大黄今天晚上还没吃饭,你说,人肉吃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青竹并不想知道他口中的大黄是不是他面前这头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大虫,他眼观鼻鼻观心,甚至不敢将视线往旁边看。 内心挣扎许久,哆嗦着虚弱道:“叶少爷,主子回来要是见不到我,一生气,可能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叶鸣铮盯着他,唇边的笑缓慢地凝固起来,视线陡然变得冰冷:“你在威胁我?” 青竹汗毛都竖了起来,气若游丝:“我怎么敢!只不过主子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如果叶少爷您找上门,就说……就说……” 叶鸣铮顿了顿:“说什么?” “说,他走的急,来不及亲自告知。但这段时间若耽误了您瞧病,之后必然登门道歉。”青竹脖子一梗,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还有,他说,只要您别为难府里上下,待他回来后,便可补偿你一个要求。” 叶鸣铮看着他,将他的话放在喉间咀嚼:“一个要求?” 青竹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小声补充:“当然,得是主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得不违反道义、公序良俗,也不违反他个人意志的。” 叶鸣铮看了他好一会儿,笑了:“那怎么会。”他蹲下身摸了摸手边的老虎,“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让人送你回去。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糊弄我,否则……” “自然自然!” 青竹顾不得其他,当下只能赶紧连声应着,就差指天起誓。 他眼看着对方突然靠近,感觉自己多灾多难的后脖颈又是倏地一疼,再睁眼,发现已经重新躺会了自己的木板床上,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之前的一切仿佛大梦一场,只有脖子隐隐作痛的地方让他知道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他长舒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后勃颈,在心里盘算谢怀宁的归期:这好在沈将军似乎这两天被太子派去军营练兵了,两个他已经疲于应对,再来几个,他怕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欲哭无泪:看看自家主子招惹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这是。 * 青竹在谢府替他苦挨,谢怀宁在似云来日子也未好过多少。 许是因为情潮长时间堆积未得到纾解,他从最初一天才轻微发作一次到了最后,几乎平均两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