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无忧领命而去,夫诸看看张祺又看看无忧,而后跟了上去。 小绵羊撅着屁股也想跟去,张祺拽住它的小短腿:“你就别去添乱了,在这玩吧。” 小绵羊发出抗议:“嘤!” 张祺不理会它的抗议,松了手,开始拔土坡上的野草。薅秃了一块之后,他找了两块称手的长条形石头,跪在地上,开始耙土。 这黄土坡也不尽然全是细土,里面掺杂着很多碎石头。张祺半跪着了,一边耙一边把较大的石头捡出来。 过了一会儿,无忧和夫诸回来,摘了一大摞叶子。 张祺客气地同他们道了声谢谢,便又继续刨土,刨了一堆后用手捧着,堆在叶子里,然后将叶子勒起,扯几根韧草扎起来,就像一个大型沙包似的。 无忧勤快,学东西又很快,不消张祺吩咐,便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一旁帮忙捡石子。 夫诸不甘示弱,也想帮忙,只是这细致的活儿实在不适合它。 张祺用干净的手臂碰碰它的蹄子,说:“你和小绵羊去玩吧,晚些再找你帮忙。” 约莫下午三四点时间,张祺身旁已经堆了不少沙包。天热,体力即将耗尽,双手也已经被蹭破了皮,他捶捶腰起身,适时地收手:“咱们回去吧。” 雚谷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藤蔓,张祺寻了一根藤蔓,将一个个装满黄土的“沙包”捆在一条藤蔓之上,然后挂在了夫诸的背上。 这些“沙包”对张祺来说是不小的负担,恐怕要来回七八次才能搬回洞穴,但对于夫诸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再加上两崽子和张祺都不在话下。 于是张祺也爬上夫诸的背,舒舒坦坦地回了洞穴,甚至他都没有下地,因此夫诸的身高和洞穴的高度一致,他直接爬进了洞穴,然后将“沙包”也拖回了洞穴,如此省了不少力气。 时间尚早,张祺休息了一会儿,便一鼓作气又开始忙活起来。他用竹筒去山涧里打了些水,放在一旁,打开两个“沙包”将里面的黄土倒在角落,然后用手在中间刨出一个坑,将竹筒里的水倒进去,用手去搅拌。 张祺十分擅长这活计,因为小时候在乡下经常和小伙伴在一个干涸的池塘里玩打战的游戏。二十来个小男孩分成两个队伍,用石头、泥巴筑造一道防护墙,各自躲在防护墙的后面,朝对方掷石子、泥巴团子,最后谁赢了谁就是解放军,谁输了谁就是日本鬼子。 输赢的关键在于防护墙,哪一方的墙高、牢固,哪一方取胜的概率就高。张祺就是和稀泥筑墙的高手,往往被推崇为队长。 回想起往事,张祺窃笑一声,感觉自己回到了无忧无虑小屁孩的年纪。小绵羊不知他在忙活什么,只觉得好玩,凑上来抓了一把泥团就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