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 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小声说:“那时候...那时候我会带着祝师兄离开的,我们会躲得远远的。” 美人拭泪,瘦削肩膀像大雨中的蝴蝶般颤抖着,这般场景无论是谁看了也不会不忍。 敛霄的火气瞬间消了,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只好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日还要早起修行。” 兴云却还不死心,问:“那为何之前从未见你追求祝余师兄?” 他循循善诱,想让白蔹认为自己也没那么喜欢祝余,这样白蔹才能短时间内从这段感情里脱身,投入下一段感情。 不得不说,同样是猪脑过载,兴云的猪脑比敛霄的就高级多了。 演着演着,白蔹职业演员上身,眼眶含泪道:“只有师兄这样躺在那里,或许我才有机会独占他,往日他总是被很多人簇拥着,我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我知道自己资质平庸,长相也平平无奇,自然配不上他,所以从来不对他多做打扰,害怕会惹他厌烦。只有现在...” 他转身,手轻轻抚过祝余侧脸:“只有现在,我才能这样肆无忌惮触碰他、占有他,可我也知道我这样的爱太过于自私,如果我能选择,我还是希望师兄能如以前那般是所有人眼中鲜衣怒马的‘少年天才’,就算...就算我再无机会靠近他,我也不在乎。” 少年往日脆亮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我只希望祝余师兄好好的。”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并不知晓情之一字,能有多刻骨。 这显然超出了兴云和敛霄的理解范畴。 敛霄只在话本里见过如此震撼的发言,有些被这感天动地的爱情打动,半响才结结巴巴道:“...为何你会如此爱他呢?你们并无什么交集,不是吗?就你所说,你也没机会得到他。” 敛霄的思维很简单,想要的就抢过来,因此不太理解这般卑微又没有希望的爱。 系统也被震撼了:“这?没想到小海棠竟然爱得如此深沉?!” 祝余虽然震撼但没说话:“...”他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真切地爱自己,一时之间竟感到难以置信。 少年却并未回到敛霄的问题,只是略微摇了摇头,微笑里带着苦涩:“我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意。” 单薄得不堪重负的身影好似承载不起绵绵情意而微微颤抖着。 待二人失魂落魄地告辞,白蔹熄灭了房间的灯,轻手轻脚爬上祝余的床:“师兄,他们很吵,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声音温柔,让祝余耳朵有些酥/麻。 系统识时务道:“我下了,宿主再见。” 白蔹摸了摸祝余师兄的手背,心中狂喜。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