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是因为他在前一天接到了白宁的电话,陈奇住院了,而且情况并不乐观。见陈瑞成推门而入,白宁赶忙起身迎接,小声说道:“小成来了,你爸刚睡下。” “白阿姨,您今天不上班吗?”见白宁穿着便服,陈瑞成便问。 “我偷个闲过来看看你爸,等会小安来了,我就换衣服去值班。”白宁说道。她是人民医院的护士长,本来不该擅自离岗的,但领导体谅她要照顾陈奇,便特批她在不忙的时候可以过来照看。 正说着,白安拎着饭盒进门,见陈瑞成也在便打了个招呼:“哥,你也来了。” “小安你在这守着你陈叔叔。小成,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说。”白宁说道。她给陈奇掖好被子后,双手撑着膝盖艰难起身,她的腰不是很好,长期靠拔罐和贴膏药缓解疼痛。 病房外的长椅上。白宁搓着手久久没说话,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白阿姨,您有什么就说吧。”陈瑞成见状主动说道。 “小成啊,你别怪阿姨多事,你看你也三十了,得考虑成个家了,别的不说,你现在当警察,又是重案组组长。工作这么忙没个人照顾可不行啊。再说,你爸在家也总是念叨想抱孙子。”白宁说,“阿姨认识好几个不错的小护士,你要是同意我就安排你们吃个饭,万一有合适的呢。” 陈瑞成笑了笑,知道白宁这是来催婚,但碍于身份不好说得太直接。其实陈瑞成也不是没考虑过自己的感情问题,只是现在重案组每天忙案子的事实在是没时间兼顾儿女情长,只能委婉拒绝道:“白阿姨,我工作实在是太忙,现在真是时间考虑谈恋爱结婚的事。您每天照顾我爸就挺累的了,别操心我了。” 大概九点一刻,张珈凯和崔前程驱车赶往舒心养老院,询问院长后得知梅木平就住在一楼靠门的房间,两人礼貌地敲门进去,只见一位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用放大镜看书。 “您好,我是镇北市公安局重案组的警察张珈凯,这位是我的同事崔前程,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些七院的事。”张珈凯说着掏出警官证给老人看了一眼,随后便拉过一旁的木椅子坐了下来。 “我知道,昨天那孩子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们会来的早些。”梅木平点点头,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在七院的院子里挖出了13具骸骨,尸检结果显示死亡时间大概是十年前,那段时间您是在七院做保安吧。”张珈凯问道。 “是啊,那时候我老伴刚去世不久,孩子们怕我闷就给我找了个看大门的差事,就当是打发时间了。”梅木平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神有些落寞,左手不断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早已深深嵌入手指中的金戒指,说,“你刚刚说挖出13具?那就对上了,十年前七院短时间内死了不少人,当时医院人手不够我也帮着埋了几个,是13没错,我记着的。” “当时死了人难道都不用通知家属吗?”崔前程咬着笔头,开口问道。 听了崔前程的话,梅木平摇摇头,解释道:“七院是精神病院,收治的都是精神或者心理有问题的人,他们的家属往往都是把人往医院一扔就万事大吉。说来也是可悲啊,当时死了那么多人,可却没有一个家属来认尸。医院也不能把他们一直放在太平间不管,所以就只能给埋了,,埋在那棵大柳树下面也算是给他们找个好归宿了。” 韩荔彤和陈瑞成沟通过后,决定对骸骨进行更为细致的检查,她希望通过骸骨的特殊征象,如骨折治疗痕迹等将所找到的骸骨与当年的病人名单一一对应,这能给接下来的调查提供新的思路。检查过程中,韩荔彤发现一具年轻男性骸骨的左侧股骨较右侧长度要短一些,这表明死者生前左腿短右腿长,这是因为天生关节畸形导致的跛脚。 “死亡时18岁左右,男性,腿部有残疾,”韩荔彤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划过泛黄的资料页,最后指向了一个人名,喃喃道,“就是他了,李成辉。” 接收到韩荔彤传来的信息后,孙赟和黎筱泷立马动身去寻找李成辉的家属。几经辗转后,两个人终于在城中村一处筒子楼里找到了李成辉的母亲和外婆。提到儿子,李成辉的母亲不由得红了眼眶,她强忍着泪水,说:“我当时就奇怪,辉辉只是有些自闭症,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无缘无故猝死。” “阿姨您先别激动,当时您是怎么知道李成辉去世的?”黎筱泷安抚着李成辉母亲的情绪,问道。 “那天我下班回来,门缝里塞了一张死亡证明,上面就写着,我儿子死了。我打电话想要回我儿子的尸体,可是院长说,他们已经把我儿子埋了。”李成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