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生活在一线的人,都像将就在隔间的小蚂蚁般,每天赶三四个小时地铁通勤,间或躺在树荫下睡个午觉,只为攒下一点本钱,好给老家的孩子念书买房成家。 星际时代,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出道之后的柯纯做过很多慈善,了解过最底层的人群,所以每当他站在自己的大平层窗前,往下望去,看着璀璨的夜景时,都会想起演唱会上汇聚成星河的应援棒灯光,并扪心自问: 我配吗? 只有站在裴松岩的门外,听着他屋内的键盘敲击声时,柯纯才会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心安,中午他将托盘放在门外之后,会悄悄将耳朵贴在门上,假装为上楼时保持餐具平衡而吐出喘熄,偷得两秒钟闲暇时光。 因为这是一条追逐着他的星路,所以柯以纯,你要走下去。 · 今晚没有人在敲键盘。 裴松岩的房门也没有关。 柯纯在门口一眼打量过去,先是努力将自己与裴松岩的差距放在一边,而后注意到了东西摆放的散乱,想到原来裴松岩私下里是这样可爱,最后才嗅到了葡萄味的信息素香气。 原来是为了通风才开着门。 他试探着走近,发现裴松岩仰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摆成一个大字,吹着晚风,左手掐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噗……” 裴松岩歪了下头,懒洋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咳咳咳,”柯纯忍住笑意,小心地避开他的手臂,坐在他身边,乖乖抱住自己小腿,歪头枕在膝盖上问他,“裴老师,今天怎~么不开心?” 裴松岩很想抬起离他最近的手臂,狠狠揍他的翘屁股。 但没力气了,他只能抬起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一番,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拿过手机,打字给柯纯看:“我又犯病了。” 柯纯:“……啊,这……” 虽然能猜到,但裴松岩也说得太直白了。 “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不喜欢戚挽。”裴松岩继续打字道,“但是接下来要麻烦你帮我报警了,否则我可能会对戚挽造成人身伤害。但是我不喜欢戚挽。” 柯纯:“戚挽手腕上的痕迹,真的是您弄出来的吗?!” 裴松岩:“我不喜欢戚挽!” 重要的事说三遍,柯纯才终于反应过来。 “哦,好吧,等等,需要报警这么严重吗?”柯纯松开膝盖,转过身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撑着地毯,担忧地问,“有必要吗?你不会真的伤害她吧?” 裴松岩看着外面的夜空,叹了口气。 “我也没有把握。”手机上显示着他的无奈,月光勾勒出的侧脸英俊,忧郁,却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