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有东西拔脚,二丈高的高墙如何跳得下去?欲要叫她一声,她既说了硬话,怎么肯来接引?谁想香云口嘴虽硬,心肠还软。临睡之时,原开一面之网在那边招纳她。 未央生爬到墙上伸手过去一摸,只见日间所用的梯子不曾撤去,依旧放在那边,若有所待。 未央生大喜,就踏着梯子悄悄爬下去。只见黑洞洞不辨东西,又悄悄摸到床前,见她不响不动,只道是睡着了。就伸手去揭她被,要把身子钻进去。 那里晓得香云此时也不曾睡着,未央生过来的时节她明明听见,只因要省些客气,所以朝里睡了,只当不知。 及至他伸手来揭被,这番客气就省不得了。只得转身来,假装梦中惊醒的模样,叫道:“你是哪一个?黑地里爬到我床上来!” 未央生靠着耳朵低低说道:“不是别人,就是日间与你说话的人。知道自家不是,特过来请罪。”一面说一面钻进被窝。 香云紧紧裹住,不放他进去。发作道:“这样寡情的人,那个要你请罪?” 未央生道:“我费尽心机谋到这边来亲近你,也不叫做寡情了。 香云道:“你那双眼睛好不识货!怕没有标致的同她作乐,希罕我这等丑陋东西?” 未央生道:“我家里一妾是朋友赠我的,我不得不受。娘子怎么吃起醋来?” 香云道:“你同自家妻妾作乐是该当的。我怎么好吃醋?只是与我一样的人,你不该先去缠她,把我丢在九霄云外。若住在远处也罢了,只隔得一壁,叫也不叫一声,竟象不相识的一般。这样寡情的人还要人理?” 未央生道:“娘子这话是从哪里说起?我除了一妾之外,并不曾相处一个妇人。娘子为何谤起我来了?” 香云道:“我且问你,某日某时张仙庙里,有三个标致妇人进去烧香,有人跪在门外磕头,可就是你么?” 未央生道:“那日果有三个妇人在庙烧香。彼时我也去求神,见有一阵在内,恐怕混杂不雅,所以不好进去。就跪在门外磕头。我是拜张仙,难道拜那三个妇人不成?” 香云笑道:“何如自己招出来了。既然磕头是你,还有甚么辨得?你前日躲在张仙背后偷看妇人,见有少年女子竟不怕混杂不雅,直走出来调戏他。岂有妇人在里面反怕混杂不雅,跪在门外磕头之理?这样混话骗三岁孩子也不信,反要来骗我。” 未央生听了,知道掩饰不过,只得吐露真情,好套出那三个妇人的下落。就对他笑一笑道:“不瞒娘子说,我那日磕头一半为神,一半为妇人。但不知娘子坐在家里怎么晓得这事?是哪个对你说的?” 香云道:“我自有千里眼、顺风耳,何须要人说得?” 未央生道:“娘子既晓得这事,必晓得那三个妇人住在哪里,叫甚么名字,丈夫叫甚么名字,索性求娘子说个明白。” 香云道:“你同她相处半年怕不晓得,反来问我?” 未央生道:“这话从哪里说起。我从一见之后就不曾再见。怎说与她相处半年?这冤情叫我哪里去申诉!” 香云道:“你既然不曾与她相处,为甚么半年之中不见我一面?分明是她们叫你不要理我。我难道不晓得?” 未央生道:“屈天屈地何曾有一些影响,娘子若不信,待我对天发誓:我若与三个妇人有一毫于染,天雷立即打死!” 香云见他发的誓愿,疑心也释了一半。就说道:“既是这等,你的罪过还可原。” 未央生道:“如今我说明了,请娘子揭开被窝,放我进来睡罢。” 香云道:“我的面貌不如那三个妇人生得标致,你还是去寻标致的睡,不要来缠我。” 未央生道:“娘子又太谦了,怎见得你的面貌不如那三个?” 香云道:“你的眼力自然不差,毕竟是她标致你不肯跪下磕头。” 未央生道:“那磕头的事不过是兴之所至,偶然做出来。何曾有甚么成见。据娘子这等说,是怪我磕她的头,不曾磕你的头,所以这等牢骚不平。我如今加上利钱多磕些头,补还前日的欠账就是了。” 说完,遂跪在床前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把床都振动。香云才伸手下来扶他上床。未央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那阳物就与阴户凑着,竟象轻车熟路走过几次的一般。 想来是初交之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