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刚好来了两个打铁花的师傅,城墙那边早早聚起了人,先生要是也带夫人一起来了,可以赶着去看看。” “可漂亮了呢。” 夫人? 田晋中从哪冒出个夫人。 不过,说到夫人,他倒是想起林观音来。 心道,张之维以前下山老去凑热闹,这种稀奇怕是早就见过了,林观音可不一定。 而且……他们夫妻俩关系有点太奇怪了。 关心归关心,可是非要说的话,不像夫妻,连情人也算不上,表现出来的感觉只是彼此相熟的朋友,有点……过于清白了。 不过,张之维这七年,变化有点大了,夫妻关系变成什么样其实都很正常,但田晋中的脑回路还跟那一屋顶死去的师兄弟一样奇葩,跟个八婆似的,总想着张之维可是师兄嘛,不管发生,做师弟的那不得好好作为一番,撮合撮合? 田晋中是个老实孩子,这辈子除了背了个秘密之外,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去做。 于是,起了撮合的念头,他拉起他心爱的马儿,就往客栈那边跑。 客栈里头黑洞洞的,怪吓人的,他把马拉到马厩里喂了点水,又将就着马厩里的草给它喂了。 拍了拍它的脖子,表示自己要上楼,去找林观音他们。 马儿晃了晃脑袋,打了响鼻,扑了田晋中一脸。 田晋中抹了把脸,刚想抱怨两声,就见马抬头望着某个房间,发出兴奋的马鸣声。 这样子和家里那头傻老虎很像,一点没有刚买它时那股子威风凛凛的模样了。 田晋中一个脑袋两个大,思量半晌,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看的是林姑娘吧?” 马儿又打了个响鼻。 于是,田晋中朝着马儿头朝向的位置,大喊道:“林姑娘!!” 这声喊激起一树飞鸟,它们扑闪着翅膀,被吓了一大跳,谴责地瞪着田晋中,然后朝着林观音的位置飞。 恰好在这时,客栈某个房间的窗户开了,张之维的身影出现了,鸟儿东飞西飞,被他挡着飞不进去,索性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但休息也不安生,叽叽喳喳地好一番吵闹,像是在跟他抱怨田晋中大晚上的一声吼到底有多吓鸟。 张之维被鸟儿对着耳朵叫,吵得不耐烦,伸手堵住了被叨扰的右耳,他无可奈何地偏过头去跟鸟儿说:“你好吵。” 鸟儿更生气了,尖利的嘴壳一个劲儿地撞他的脸,都给蹭出一层皮下来。 林观音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伸出手背,鸟儿这才安生,耀武扬威地落在林观音手上,看着比自己高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张之维也自信的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