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落单的战士很快就被淹没在追兵的潮水之中,失去了掩体的依凭,我们的战士终于见识到了温斯顿军人的威力。即便是强大的冒险战士很无法在这个时候正面抵挡这怒涛般的冲击力,一切精妙的武艺都只能任由这道由千万人汇流而成的狂潮吞噬殆尽。 原本,身材矮小的地底侏儒瑞德尔应该是最先遭遇不幸的那一部分人,他幼童一样的短小双腿注定了无法逃脱温斯顿人的追赶。可是,就在我们开始逃亡的一刹那,弗朗索瓦并没有忘记他的朋友。他一把揪住瑞德尔的领子,伸手把他挟在腋下,就像是夹着一个大号的包裹,看上去很滑稽。 慌乱中,瑞德尔并没有把他的宝贝火铳抓在手里,而只是抓住了捆绑在火铳上的皮带。精美的武器随着弗朗索瓦的奔跑在地上拖拉着,不时碰撞着凹凸不平的地面。 “嗨,小心点,那是个石头,别碰……哦,天呐,你还是碰上了……”看着自己的宝贝遭受这样的虐待,恐怕瑞德尔的心都要碎了。他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乖乖地缩在弗朗索瓦的胳膊下不敢动弹,生怕给自己的朋友带来多余的麻烦,可是口中却在不住地大声抱怨着。 弗朗索瓦对他的抱怨置之不理。他的面色苍白,紧咬住嘴唇,埋着头往前猛冲,一点也看不出一个“音乐家”的优雅气质。或许是因为在战斗中右臂用力过度,他夹着侏儒的右手总显得有些虚弱。尽管地底侏儒并不比一个普通的八岁男孩更重,但他每跑一段路程就要努力把侏儒的身体往上提一提。 “快一点!”我回头大喊着,“拐过前面那道弯,在总督府有我们的援军!” 也许我的话真的起到了某些作用,溃败的逃亡者们跑得更快了。当我们转过最后一个街角,贴上总督府的外墙时,如泼的箭雨及时地向我们身后射去。缺乏准备的追兵们被射住了脚步,只能任由我们气喘吁吁地进入总督府大门。 这时候我才有机会清点一下人数:经过刚才那场短暂而残酷的屠杀,我手中剩余的战士已经不足千人了。 最后一个进入总督府的是弗朗索瓦,地底侏儒额外的体重让他落在了我们后面。幸运的是,他们总算逃脱了追赶。 “扑通!”刚迈进大门,弗朗索瓦就一松手,把腋下的瑞德尔平平抛在地上。瑞德尔痛叫了一声,来不及爬起身就紧抓住皮带把自己的火铳拖到手中,眼里满是痛惜的神色。 火铳的喇叭口磕出了不少凹痕,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托架也磨花了不少,这样的惨重损失简直比要了侏儒的命还要让他伤心。他恼火地轻推了弗朗索瓦一把,抱怨地说道:“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让我的宝贝儿破相啦!” 任谁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