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他沉默了一阵子,没有再用那种冷冰冰的语调,而是平舖直述说:「我预谋了很久,也掌握了别人不理解的力量,也失去……失去很多东西,才成就那样的地位。我称不上年轻,也不算老,可是我把我过去生命全用来争斗。」 「至少你成功到达你的目标了?」过了好几千年,帕恩始终不能打从心里理解人类的战争。 「我放弃了现在的位置。」 「为什么?」帕恩不解地问。 「因为我有罪,我在赎罪。」莱范德闷闷地笑了。 那种笑容帕恩也看过,那些杀人犯会进入告解室,他们一边闷笑,一边请求神的原谅,像极癲狂的疯子。 帕恩撇开目光,拒绝重叠两者的笑容。 「你好好休息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儘管来找我。」莱范德说完后就关上门离开。 回到房间后莱范德倾听了一阵子隔壁的动静,确认帕恩没有要离去、也没有危险后闭上了眼睛。他梳理着今天赫默萨说的话,担忧着堕落对帕恩带来的影响,最终敌不过睡意而入眠。 入夜的旅馆巧声无息,莱范德一向浅眠,因此在听到木门开啟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就睁开了眼睛。 月色照在一个近距离的剪影,形成朦胧的轮廓,那剪影有双微尖的角,像极了趁夜晚引诱人的恶魔。 此刻帕恩双眼里是邪媚的湖水绿色,蓝色的火光在跳跃,席捲着莱范德的目光,只觉得看了一眼就要被捕获。 「你怎么了?」望着近在眼前的帕恩,他失去了一惯阴冷的语调。 帕恩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什么不真切的东西。神的眼中盛满复杂的情绪,然而双脣却是微笑的。这样浓烈的情绪不曾出现在帕恩身上,他总是和善如春风,像朵随时飘散的雾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有冰雹和烈火在他眼中闪烁。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有一瞬间,森林神眼中的光芒削弱了一些,他艰难地说。 「是咒语的反噬吗?还是赫默萨又做了什么?」莱范德立刻起身要查看帕恩的状况。但是不用他移动,森林神已经凑到他身前,手覆在莱范德的后颈。 手指冰冷的温度是一条蟒蛇,与帕恩眼中的怒意形成对比。它缠在颈部,逐渐收紧力道。 「你想起来了是吗?」莱范德艰难地说。他没有反抗,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他也心甘情愿,只是眼神执着地要寻求一个答案。 「莱——」森林神呢喃着。 莱范德听到这个称呼后颤动了一下,彻底放弃挣扎,他的神清说不出是悲痛、懊悔、痴迷,还是同时混合多种情绪,他就这样眨也不眨死死望着帕恩,像是要在死前把对放的样貌烙印在自己的灵魂。 扼住脖子的力道突然减轻,莱范德的肺部重新灌入空气,他大口喘息着。 「我不想要你死。」森林神说,他的眼神没有刚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的情绪。 他看着倒在床上喘气咳嗽的莱范德,缓缓靠近他的唇。 「你要做什么?」莱范德问。 尾音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狂吻就堵住了他的嘴。 莱范德瞪大了眼睛,还没时反应过来领口已经被撩开,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肌肤被微凉的指尖触碰,燥热的火苗从手腕的血管一路传导到心脏。 湿润唾液透过滚烫的唇舌传递,只要莱范德伸出舌头,他甚至可以舔到对方口腔的任何一处。犬齿、臼齿、舌尖,都包裹在淡淡的诺寧奶酒味中,薄荷的气味变得绵长妖嬈。所有理智、愚妄搅和成团,随着酒精蒸散。 炽热的呼吸铺洒在鼻息之间,还没组织成形的话语在交替的吻间,一次又一次溃堤。 莱范德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制止帕恩,但喉咙乾哑说不出话,同时也怕会中断这场丧心病狂的梦境。 层层覆盖的衣料被解开,露出棕色的肌肤和筋肉,同时还有多处丑陋的伤疤。那双冰凉的手在隆起的伤疤上刮了刮,接着继续以优雅的姿态逐渐往下探,引起紊乱的喘息声。 帕恩整个人覆在莱范德裸露的身体上,用牙齿和舌头从口腔一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