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 “你父母明明那么讨厌我,可是对于我们的婚事,他们一点反对的意见也没有。简玉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下定决心和我结婚,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 温声开口的每一个字都轻重有度,剥离了感情,完全像是机械般在复述,“省立医院有个系主任的位置空缺,答应和我结婚,那个岗位就是你的,对吧?” 裴碌握在方向盘上的指节一点点收紧,他盯着温声唇边讽刺的笑意,只觉得嗓间发哑,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本来觉得我们是各有所图,相互利用,没必要点破的。可是你去打魏钊又是什么意思呢,装深情吗?还是彰显占有欲?裴医生,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你了。”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这场婚姻也本来就是作戏给外人,给那位简大总裁看的,是假的。” 她将全部丑陋的真相揭示。 “婚礼我会准时参加的,在那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温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直视他的眼睛,好像是在分辨着什么。 “裴碌,我会帮你升职加薪,平步青云的。” “我只是拜托你、请你——不要再去打扰魏钊。” “为什么?”裴碌在对峙的冗长缄默之中终于开口,声线轻的犹如一粒沙在坠落。 他的音量陡然加大,仿佛是在求证。求证什么呢?让自己死心的答案吗?他自问自答般将话接下去。 “因为你爱的人是他吗?所以连戏也不愿意陪我演下去了。” “随便你怎么想。” 车门被很大力地关上,温声的脚步声连同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裴碌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话。 温声所说的,每一句都分毫不差,都是真的。 后视镜中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如同荒野上的一粒逐渐变得微弱的火星,将他枯涩的胸口烫出圈圈涟漪,连同心脏位置一起空了一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裴碌打开副驾驶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盒。有一枚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温声。 她是娇弱的粉玫瑰,是被用花瓣包裹着的一把钝刀。在柔软的假象之下,便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全身锐利又危险的尖刺。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裴碌苦笑。只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快,这样的心痛。 命运布置给温声二选一的选择题,她选了魏钊。 一直都是魏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