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暂且控制。殿下身为监国太子,理当坐镇中枢,盲目上前线,实属莽夫行径。” 李弘冀看着韩熙载,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李弘冀自从监国以后,重用陈乔,曾经问过陈乔,江南诸多大臣,谁可大用。 陈乔最先说的就是韩熙载,直言不讳地道:“韩夫子高才博学,胜吾数倍,若能得他相助,大事可成。” 李弘冀多次拜访韩熙载,只不过韩熙载对之不理不睬。 最后只能作罢。 没想到韩熙载会在这关头出来谏言,不免意外,也回过意来。 李弘冀对着韩熙载作揖道:“韩侍郎说的是,孤孟浪了。现在金陵何等情况,还望先生告之。” 韩熙载道:“朱元手上兵不多,金陵有内城外城,还有皇城,他侥幸杀入城中,还能一举拿下整个金陵?臣听闻警鸣声,去了内城城楼。守将马承信、马承俊兄弟已经关闭了内城城门,没有让情况继续恶劣。陈侍郎在内城城楼坐镇,观望情况,臣先来一步汇报。” 李弘冀听陈乔在内城坐镇,心中大安。 想着这大乱来临,满朝文武纷纷躲入皇城逃命,唯有韩熙载、陈乔逆行探查情况,怒视了周边一眼,恨道:“若人人皆如陈、韩两位侍郎一般,孤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周边文武大臣听了羞愧难当,纷纷低头。 韩熙载嘴角抽了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韩熙载本是北海俊杰,祖上属于韩愈一脉,曾祖父韩钧,曾任太常卿;祖父韩殷,任侍御史;父亲韩光嗣,任秘书少监、淄青观察支使、平卢节度副使,可谓官宦世家。 他自身也很了得,勤学苦读,二十二登进士及第,后唐状元郎。 韩熙载入江南本打算一展抱负,奈何他本人性格孤傲,不拘小节,一直不得重用。 直到李景即位,韩熙载才有用武之地。 只是他年轻气盛,这一朝得用,惟知尽心为国,全然不知如何保护自己。对于朝中大事,或驳正失礼之处,或指摘批评弊端,章疏连连不断,引起朝中权要的极大忌恨与不满,从而仕途坎坷。 韩熙载自知自己不会做人,却不想面前这个太子比他更不会做人。 在这种情况下,当众揭人之丑,谁还会为他效力? 李弘冀却不顾那么许多,问道:“接下来如何,还请侍郎指点!” 韩熙载道:“动员内城百姓,做好长期守城吧。” 李弘冀脸色铁青,说道:“侍郎不是说朱元兵马不多?” 韩熙载惨然道:“殿下以为朱元干快马轻骑奔袭而来,身后会无步卒支援?朱元只是先到一步而已,步卒自会随即而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