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照他们的原定计划,以金行波的家人胁迫金行波放弃拥立王治,认高丽太子王伷为主。 结果实行的时候,他们招募的义军军纪不明,竟不受控制地将金行波的一家人截杀,将之满门诛灭,夺财宝而走。 此事发生以后,一瞬间让高丽太子王伷受到了千夫所指,成为与他父亲王昭一样的暴君。 姜弓珍心中愤慨,准备将一切罪行揽于自身。 一切于事无补! 金行波认准了是高丽太子王伷与陈处尧的过错,公然发布讨贼令,将事态逼迫到了最恶劣的地步。 现今两军对垒于礼成江,此战不论谁胜谁负,都将是高丽的一大损失…… “唉!” 姜弓珍一声长叹,“此次不知怎么跟陈兄交代。” 奇袭平州,陈处尧是不同意的,他觉得对方有些妇人之仁,不想陷入今日之局。 他眉头紧锁,心底突然觉得有些怪异,这一切的变故,感觉有股黑手在操控一切…… 突然,惊天动地的怒吼在身后响起。 姜弓珍霍然一惊,快步走出帅帐,却见提议奇袭平州的邹中部居然造反了…… 他们在营地中放火制造混乱…… 他们所部多是临时招募的起义军,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经验,当即敌我不分,乱作一团。 正在此时,前面传来一片惊呼,金行波在这恰当的时候,发起了进攻。 邹中? 奇袭平州? 金行波全家被杀? 反叛? 一件件事情在脑海里闪过…… 不会吧? 姜弓珍瞪圆了眼睛,他忙给自己一个耳光,高声道:“快,迎敌……” 他话音还未落,背心一阵剧痛,一把利刃从后背透胸而过。 他刚想说话,一把匕首在他的喉咙处猛力一划,还在心口处补上一刀。 三式一气呵成。 姜弓珍倒在了地上,眼睛大张,显然死不瞑目。 烈焰中一道人影冲来,看着倒地的姜弓珍,来人悲愤大叫:“你杀我满门,还想死得如此轻松?来人,将此贼挫骨扬灰,日后撒在我儿坟前……” 他怒目圆瞪,高喝道:“其余人,随我杀向金城。我要取王伷、陈处尧的脑袋,祭祀我儿!” 金城! 王伷梦中突然惊醒,看着床前的身影,吓得大叫。 一双温软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来人说道:“殿下,莫要声张,是我,陈处尧!” 王伷眼中的恐惧渐渐散去,用手抹去了吓出来的汗水,带着几分哭腔说道:“大相吓死我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