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 与马扩谈了会,就互相拜别。 再见马扩已是数年之后,金人大举进攻中原之前了。 …… 张贞娘和锦儿已回到张家老宅。 张贞娘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又让锦儿去杏花楼买了两样肉食,无非就是烧鸡酱肉之类,买了一坛酒。 张贞娘穿着蓝色的襦裙,略施脂粉,她人本就眉目如画,身材高挑,如今刻意打扮梳妆一番,自更婀娜多姿。 “见过娘子。”王霖扫她一眼,也没敢多看。 张贞娘微红脸,端庄一福道:“官人请上座,奴是妇道人家,今日略备薄酒素菜,为官人践行,还请官人不要嫌弃才好。” 王霖点头归坐。 这般同席而饮,中间还隔着一个锦儿,不过对于张贞娘来说,已经算是很有勇气的行动了。 错非王霖于她有救命之恩,换成任何一个男子,张贞娘都做不到。 羞都要羞死了。 “官人请自饮!奴不胜酒力,只略相陪。”张贞娘举杯只略沾唇。 王霖笑笑,也不矫情,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锦儿夹在中间眼珠子一转,突然也举杯冲王霖道:“官人,奴婢也斗胆敬你和娘子一杯!” 张贞娘眉头轻蹙,扫锦儿一眼,却不多言,礼貌轻笑,依旧还是沾唇而已。 锦儿又道:“娘子,过几日官人就要离京赴任沂州,将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想起来,奴婢这心里真蛮不是个滋味儿。” 张贞娘也有所感,心中幽叹一声,却不说什么。 “你们暂居东京倒也无妨,不过,再过上两三年,待金人大举南侵,东京、河南一线覆巢之下没有完卵,所以你们若是外地有亲可投,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张贞娘落寞摇头:“官人,奴家是这东京的土著,外地无亲可投……” 锦儿却笑:“听说官人也是山东的大户,将来奴婢和娘子若是走投无路,就去山东投奔官人吧。” 王霖耸耸肩:“随时欢迎。” 张贞娘面色发红,狠狠瞪了锦儿一眼,借故举杯复饮,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复杂尴尬情绪。 这沾唇数杯后,张贞娘谨慎守礼,便不肯再饮。 吩咐锦儿端来茶水,以茶代酒。 王霖也不介意,三人叙叙谈谈,随意说些闲话,多半是张贞娘反复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可过了会,王霖突觉头晕目眩。他心头顿惊,立时下意识望向锦儿。 锦儿巧笑倩兮,眸光中闪烁着狡黠。 这丫头搞什么鬼……王霖皱了皱眉,身子晃荡了下,就感天旋地转,缓缓倒了下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