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你说我妄杀文臣,这个锅,我不背!” 王霖淡然道:“我且问你,那秦桧勾连恽王谋反,当日在大殿之上,又对我大宋储君极尽恶毒之污蔑、羞辱,我杀他,乃是正我大宋纲纪,捍我大宋储君体面,你说说看,哪里杀得不妥?” “清流文臣也为臣,储君也为君,臣辱君,宋大人,该如何?你莫非认为,尔等即为言官,可以无中生有、肆意羞辱君上么?” 宋廷为冷笑起来:“王霖,你莫要混淆视听!秦桧固然有罪,可你有何权力,不经有司议罪便擅自诛杀之?” 王霖淡漠点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秦桧有罪,不能擅自杀之……那么,按照你的逻辑,当日恽王谋反举兵攻击宫城,我率军平叛,也不能擅自行动了,恽王罪行需得经有司审判么?” “可当时何种危机关头?我若迟来半步,我若犹豫不决,那夜,上至官家、太子,下至满朝文武大臣,悉数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其中,就包括你宋廷为,还有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混账东西!” 王霖扬手指着宋廷为及身后一干御史台言官大骂道:“宋廷为,我若不救你一命,你今日还有机会在这朝堂之上巧舌如簧、构陷于我么?你还不服?今日我就是要骂你,骂死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宋廷为被王霖骂得满面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因为王霖的话是很难听,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李纲和吴敏对视一眼。 虽然今日王霖彻底跟御史台这些言官翻脸成仇,日后免不了要受他们的攻击,但至少今天这一关是过了。 “妄杀大臣?简直是可笑之极!” 王霖的声调越来越高:“去载蔡京童贯六贼谋逆,我若不果断杀此六贼,死的就会是官家、宗室、还有你们这些当朝权贵!” “至于大名府的裘人杰,乃恽王岳父,勾连内外,意图谋反,若不当机立断杀之以绝后患,今日站在朝堂上的或许还是你们,但君父何在?” “还有私采银矿的慕容彦达,我之所以杀慕容彦达而不移交有司审议,无非是为了保我大宋朝纲稳固,保全朝臣们的体面——既然这也成了我王霖的罪证……那么,我今日便彻底扒开你们这群言官的遮羞布!既然都不要脸,那就别要了!” “官家,臣有慕容彦达的账册及相关书信、文书为证,御史台上至宋廷为,下至侍御史,三年中,共有26人累计收受慕容彦达贿银高达28万两,按大宋刑律,当诛!” 王霖霍然前行,跪拜在地,当众呈上一本账册和相关证据。 宋廷为及郑林这干人立时魂飞魄散,险些吓晕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