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此事极为诡异,使君不得不防。” 钱钟书眼帘微垂,此刻才泛起眼皮淡淡道:“按说,能在杭州行如此大事且不暴露一丝行迹者,除了本官之外,大概也只有三位才能勉强办得到。” 见孟买三人面色焦虑,钱钟书忍不住又笑道:“三位莫慌,本官肯定不会怀疑三位,你我利益一体,又如何能自毁城墙?……而说句狂妄的话,若没有本官点头,没有宁海军出动,要在杭州做下这般惊天大案,几无可能。” 众人这才都暗松了一口气。 薛冠茹这才插话道:“使君,正是如此,才显诡异。杭州城最近一如既往,没有异常。要剿灭明教数百人,需要大量人手,要在下官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平了明教分舵,这怎么可能?下官得此消息,下意识以为,系使君与郑指挥使联手所为……” 孟买焦虑道:“使君,我等与明教之事,怕因此就要泄露啊……” 郑凯冷然道:“我等与明教何事?本将从未与明教往来,也未得什么泼天大的好处。倒是孟大人数年之内,聚敛江南财富,已家资亿万。” 孟买勃然色变,扬手指着郑凯大叫:“郑凯,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若无宁海军网开一面,明教何以能在五年内传遍江南各州,而所行诸事哪一项离得了宁海军的庇护?本官可是听闻,郑指挥使与明教中人勾连,大量运输私盐,更是在金陵、扬州、常州、润州四地购置大量田产、宅子、铺面,你的家资能比孟某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郑凯拍案而起,眸中透着凶恶杀气:“孟买,再敢胡言乱语,某当将你就地诛杀之!” 孟买猛抬头:“就凭你?郑凯,你动下本官试试?” 薛冠茹苦笑:“我说二位,还没怎么着呐,就要起内讧吗?此事如何,还需要使君做主!” 钱钟书抬头环视几人,冷道:“坐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孟买悻悻坐下,郑凯冷哼一声,也坐回原位。 “当务之急,尔等要有与此教纠缠不清之处,各自去擦干净首尾,莫要自误。但不可自乱阵脚,以本官看来,此事从外而起,断无可能,唯一的可能……” 钱钟书眸中射出一抹精光:“当是该教内乱!本官听闻,睦州有民名为方腊者,篡夺该教大权,正在逐步渗透教中……若是如此,只能说明,此教已经变味,不再是受我等掌控的工具,而变成了……重大祸害!” “本官警告诸位,人口买卖、私盐营生、海贸走私……乃至孟买你的花石纲,都不可再为之。尤其是这二年,孟买你假以花石纲的名义,圈占民财民产民田,已经引得民怨沸腾,若是引起民乱,朝廷怪罪下来,本官可护不得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