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 王霖皱了皱眉,直接推门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沉凝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角微向上弯,勾勒出坚毅的弧度。 她一袭红衣劲装,手扶一柄短剑,抬头向王霖望来。 两人正在仓促对望间,却听砰一声,一个锦衣少年霍然起身,怒形于色道:“好贼人,竟敢擅闯本公子的雅间!来人,将他赶出去!” 王霖这才撇开梁红玉,望向那气急败坏的锦衣少年。 此人面相倒也清秀,只是嘴唇单薄,面色苍白,一幅酒色过度的样子。 他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个差不多年岁的少年,一个蓝衣,一个青衣,不是儒衫,而是劲装。 王霖皱了皱眉,淡淡道:“你是谁?” 锦衣少年呆了呆。 他没想到眼前这人明着闯进来如此无礼,居然还反问他“你是谁?”,就气得笑了。 不过,他今儿个在此宴请贵客,也不想生出事端。 见老鸨子已经进来赔笑打着圆场,就冷哼一声,示意老鸨子赶紧将此人轰走,免得惊扰他的客人。 老鸨子反复陪着笑,王霖却装作没有听到,若不是老鸨子方才那声“齐王府的亲眷”,他还真懒得理睬这些东京纨绔的烂事儿——当然他主要还是冲梁红玉来的。 他不知这位梁氏红玉,是否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女将梁红玉,韩世忠的如夫人。 “你可是江南京口人氏,父兄均为军将,因睦州方腊民乱而受牵连,父兄惨死,你被卖入教坊司?” 王霖还是望向梁红玉。 梁红玉明显有些错愕,旋即躬身一福道:“奴正是京口人,父兄均在江南为将,但却不是因方腊民乱而受牵连,而是……” 梁红玉咬咬牙道:“奴父、兄一时贪婪,贪墨军饷,去载被朝廷问罪,奴这才入了教坊司。” 王霖缓缓点头,深望着梁红玉。 出身经历略有不同,但应该就是那个梁红玉。 此时那作为主人的锦衣少年,实在是气得浑身抖颤,按捺不住了。 他没想到闯进来这人非但不退,反而大刺刺与他花钱请来的美貌营妓梁氏眉来眼去,好似是旧识? 他本为淮南军节度使郑康的嫡子,郑石。 在淮南何等尊贵。就算是来了东京,身份也非同凡响。 没想到头遭请客,贵客还未至,麻烦就来了。 他身旁那两个少年是他的跟班,淮南军将子弟,一名彭俊,一名单春。 此刻见自家节度使公子发怒,就起身来怒斥老鸨子两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