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这也是他明日讲话的核心内容。 王霖搁下笔,朱涟在旁认真看着,似懂非懂。 萧夺里赖进房行礼道:“王爷,前面传来消息,说是河东种师道率西军诸将过府求见。” 这位前辽国的尊贵皇后,今日已经洗尽铅华,为燕王府使女。 她穿着一袭朴素的浅色布裙,头上虽然挽着发髻,却毫无一丝一缕的金银首饰,面上也不施脂粉。 但尽管如此,还是掩不住那窈窕身姿和绝世芳华。 王霖抬头望向萧夺里赖,见她穿得素净,举手投足间小心翼翼,目光中多了几分感慨。 曾经富贵之极的女子,能返璞归真,怕是经历了常人难以相信的心理历程,不足为外人道矣。 王霖沉吟一会,摆摆手道:“告诉种师道,今日本王军务繁忙,就先不见他们了,让他们自行在城外安营扎寨,明儿一早,去军校参加庆典。” 萧夺里赖嗯一声,再次施礼,转身盈盈行去。 她腰身纤细,行进间若风扶柳,翘臀却是隐隐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王霖扫一眼。 朱涟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突然柔声笑道:“相公,这位毕竟过去曾是大辽皇后,也都对相公以身相许了,你总不能真把她当使女来使唤吧?” 王霖淡然一笑:“做点事总比闲着好。不然,让她们整日躲在房里,天天思念故国,想些报仇雪恨的事?不好。” 朱涟欲言又止。 王霖知她心软,又起了些所谓“兔死狐悲”的共情,也知她私下与这几个契丹女子关系不错,便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涟儿,凡事过犹不及。她曾为大辽皇后,我能给她的,其实不多了。” 朱涟刚要说几句什么,察觉到王霖那双手正在作祟,立时眸光如水,面上更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幽幽道:“王爷呀……” 朱涟旋即想起什么,突然挣扎起来,又喘息道:“王爷,妾身知道王爷宠溺,但还请王爷不要总专宠妾身一人,免得让人说妾身是个狐媚子……” 王霖一怔:“这话从何说起?” 朱涟幽叹:“这数日来王爷一直让妾身伺候,不说旁人,就是红玉妹妹和崇德妹妹都见不得王爷几面,这日子久了,妾身怕引起一些闲话来。” 王霖皱眉沉声道:“红玉和崇德要见我随时都可,她们不是善妒之人,涟儿你莫要多心。 至于旁人……你说起这个,我倒还忘了叮嘱你两句。 真定的王府虽然不比京里,但终归还是你我的家,后宅的事,你要上心管起来,那些好嚼舌头根子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朱涟美眸中泛起一抹柔情:“妾身知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