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深望着自己的丈夫,幽幽一叹:“相公,如何?陛下对你可谓是恩宠比天高,但这同时也是一种提醒,请相公三思而后行!” 燕青其实早就下了决心,他摆摆手道:“贤妻不必多言,某心中有数了。 君以臣为手足,臣定当以君为腹心,燕某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恩重,某岂是忘恩负义之徒! 岚儿,转告府中上下,今后我燕府,除卢员外,不与卢家任何人往来,若有违抗某之命令者,军法从事!” 说来也巧,燕青刚说了这话,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卢家大管家卢忠求见。 卢忠是卢家的忠仆,一辈子忠心耿耿,为卢俊义打理家业,毫无二心。 但他却生了两个孽子。 打着卢家的旗号,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还不知造了多少孽。 卢家的家业也被这二子侵吞了不少。 卢俊义其实心若明镜,只是卢俊义对财帛之物从来看得甚淡,对家业归属漠不关心,懒得去过问和计较。 老卢忠刚来真定,准备拜见卢俊义和燕青,突然就听到其子卢勇被皇帝斩立决的噩耗,心中悲痛,却也知其子是个什么货色,如今触怒皇帝被明正典刑,也算是他的罪有应得。 老卢忠担心此事祸及燕青和自家员外爷,就来求见燕青。 但燕家家仆传出消息来,说燕侯军务繁忙,无暇见他。 老卢忠便知自家孽子所犯之事是如何严重了。 老卢忠白发苍首痛哭流涕,在燕青府门前哭一场,然后就去了不远处同在一条街上的卢府。 卢俊义深望着跪在自己脚下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的老仆,不由叹息道:“卢忠,你来也正好,某刚要派人去大名府寻你过来。” “老爷示下,卢忠罪该万死!” “卢忠你为卢家操劳一辈子,可谓劳苦功高。可你只此二子,又甚不成器,某之意,你就来真定卢府,为某管家吧,由某来奉养你天年。” 卢忠大惊失色道:“老爷,老奴非是贪权,可老奴若是来真定府上,卢家的诺大家业又该交给何人打理?” 卢俊义微微一笑,淡然道:“某虽续弦,却无子嗣,要这么大的家业作甚? 再说某为大燕重臣,自有朝廷供养,也不需要置办家业,耗费心力。 卢忠,你不必担心,某意已决,要将卢家产业悉数敬献于陛下内府,充为陛下内库或充为国用,都可。 也算是我卢家,回报陛下隆恩之万一!” 坐在卢俊义旁边的孙氏面色一变,忍不住插话道:“老爷啊,我们卢家……” 孙氏话还未说出口,卢俊义便冷漠扫她一眼,起身道:“你若能为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