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率教自数日前,便集结数千铁骑,朝着遵化城、三屯营方向驰骋,为何却迟迟待在迁安城不出? 即便是山海关这边,到现在都不清楚,迁安城方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甚至对遵化城、三屯营一带,连一点军情都未掌握。” “祖总兵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可纲眉头紧皱,看向祖大寿说道:“难道你是怀疑赵总兵官怯战,所以不敢领兵赶赴遵化一带吗?” “何将军,收起你那小人之心,本帅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祖大寿冷冷的说道:“当前到底是怎样的战局,山海关这边竟一问三不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疑惑吗? 咱们一路从宁远城赶来,今日方抵达山海关,而大部援军尚在赶来的途中。 就这样一种态势下,倘若我们这边,连建虏大军打到什么地方,是否攻克遵化、三屯营,亦或者只是保持合围之势,都不明朗的话。 那么你来告诉本帅,这一仗,咱们该怎么打!” “派往迁安城的游骑,不是已经紧急赶赴过去了吗?”何可纲沉声喝道:“现在这种时候,靠急有什么用? 我们所要做的,便是稳定住山海关防线,预防建虏分出一支偏师,偷袭山海关,并在此期间,摸清楚遵化、三屯营一带战况。 还有,我们……” “够了!!” 一直沉默的袁崇焕,此刻低声喝道:“你们不要在争吵了,现在是争吵的时候吗?叫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祖大寿、何可纲闻言,看了眼对方,皆露出不善的目光,沉默的站在原地,而袁崇焕则走到地舆图前,垂手而立,双眼微眯起来。 “依着本督对希龙的了解,他不应该停在迁安城不动。”袁崇焕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后,语气有些沙哑的说道。 “趁着建虏在遵化、三屯营一带,尚未占据绝对的优势,未立稳脚跟下,率部进驻到三屯营,等候辽前的援军,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为什么,希龙他率部停在迁安城,之后就未再向山海关这边,传递过任何一封军报呢?” 袁崇焕的这番话讲出,叫祖大寿、何可纲眉头微皱起来,赵率教是怎样的性情,他们都是知道了。 眼前这样一种局面,的确是处处透着诡异。 “督师,您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何可纲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走上前说道:“是朝廷那边,趁着督师尚未率部抵达山海关,提前向山海关方向下达指令。 恰巧朝廷所派骑兵,跟赵总兵官所率援军,在迁安城那边碰头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