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们常说本抚承受很大压力,但你们所承受的压力,又何尝小了呢? 自始至终,本抚都没有听到撂挑子不干的话,私底下讲几句抱怨之言,这都是人之常情啊。” 回想起这些时日,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方以智,陈子龙,夏允彝,李岩、宋献策、牛金星、顾君恩、堵胤锡这批士子,在赈灾行署充当吏员,在所设各个衙署,所经手去做的种种事情,卢象升的心里就充满感慨。 短短不到一载的年限,从先前的心浮气躁,举止尊贵,到现在的脚踏实地,亲民近民,他们的改变,卢象升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阎应元这批士子,每个人所肩负的职责,所做的事情,都是卢象升认真考虑后,才逐一调整明确的。 卢象升心中也清楚,像方以智这些人,是什么复社出身,包括后来的堵胤锡,跟东林党有些干系。 但是卢象升始终铭记崇祯皇帝所讲,要求同存异,不要以出身来论一切,要叫他们去基层摔打,对待每个人,都要抱着好的态度,去引导,去培养,要让他们通过实践,去完成自我辩证。 现阶段的复社也好,一些东林党的后进之辈也罢,或者跟东林党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只要是年轻的士子,崇祯皇帝都愿意去积极的培养他们。 不叫他们去京城这边,就是为了隔绝他们跟官场的联系,这批年轻的士子,终究是没有步入仕途,没有沾染上那些不好的东西。 大明的读书人群体,特别是年轻一代的,都有较强的浪漫主义色彩,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 心里存有美好的憧憬和幻想,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啦,不说这些了。” 卢象升微笑着说道:“抓紧时间筹备士子会议吧,明日就要召开了,各地分派的士子都要回来。 对赈灾行署所开展的差事,要进行定期的研判和批判,是天子所定的规矩,我等都要遵循。” “喏!” 阎应元当即拱手作揖道。 近期北直隶治下各府县,积极开展了很多差事,尤其是保定府、顺德府等地,正在集中筹建官办诸厂,为驰道建设蓄力,卢象升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还是要好好磨砺一番啊。” 看着阎应元离去的背影,卢象升笑着摇头道:“对待一些看不惯的事情,以往的沉稳都没有了,想要解决这些弊政,哪儿有一蹴而就的,都是稳扎稳打的去做才行。” 在赈灾行署这批士子中,卢象升最看好,也最看重的,就是阎应元,不管叫他去做任何事情,哪怕再苦再累,都能任劳任怨的做好,这也使得卢象升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