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肆虐的流贼势力被驱逐出山陕等地,流窜到青海一带。 猖獗的建虏八旗,在辽地也变得举步维艰了,为了这些叛乱,国朝先后调拨多少粮饷啊,难道你这位户部尚书不清楚吗?” “韩元辅所言,本辅心知肚明。” 毕自严神情自若道:“无非就是整顿盐政一事,可能会牵扯到一些人,导致他们会铤而走险。 勾结私盐贩子,蛊惑地方百姓,闹出所谓的反叛之势。 可是本辅所呈递的奏疏,也详细讲明这些情况,怎样预防此等不利局面的发生,难道韩元辅都没看过吗? 倘若在此期间真有一些人胆敢这般做,那对大明社稷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拔浓,就要趁早!” 见自己这般详细讲明,毕自严依旧是不为所动,韩爌坐在官帽椅上,手止不住的颤抖着,那双冷厉的眼眸,死死盯着毕自严。 从纲法明确以来,大明盐政所生出的问题,所堆积的弊政,其实很多人都是能看到的,但就是没人敢去触及。 原因很简单。 所触及到的群体太多。 所触动到的利益太多。 倘若真的有人敢去动摇这些既定事实,那必然会出现很多问题和风波,一旦地方出现混乱的话,作为吹响盐政整改的发起者,必会遭受到相应的惩处,罢免官职、夺取功名这些惩处措施,或许都是最轻的。 “韩元辅,你先消消气。” 毕自严站起身,端起一盏茶,朝韩爌缓步走去,“你想要表达的那些意思,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所担心的事情,是国朝好不容易维系的安稳,或许会因盐政整顿一事,而再度陷入到动乱之下。 但是韩元辅是否想过,倘若盐政所生弊政和问题,朝廷就这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今后想要出手整顿,难度会比现在更大。” “出现乱子怎么办?” 韩爌接过茶盏,皱眉看向毕自严说道:“看看军机处那边,从明确京畿卫戍调整后,就在一步步的揽权,陛下明显是想将兵部职权重分,只不过时机还不成熟,并没有表明这种态度。 可宁夏镇的反叛,那就是惨重教训啊。 在裁撤卫所、明确新军制一事上,天子明显是操之过急了,此事就算是正确,也该徐徐图之才行啊。” “操之过急了吗?” 毕自严反问道:“在本辅看来,此事已经慢到不能再慢了,再慢下去,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去做。 就以天启朝开始算,到现在崇祯四年,转眼就要到崇祯五年了,这短短十余载,韩元辅难道不清楚,朝廷调拨到九边的粮饷有多少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