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尽显少年意气,可人群中的元宝炬与元修却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回忆。 终究是元子干年轻气盛,忘了某个人曾给宗王们带来的压迫感。 啥?元子干还未封王?那没事了。 崔季舒挥拳,不打无名之辈。 高乾在洛阳受辱,高澄却在晋阳娶亲。 也没有大操大办,两个都是寡妇。 小尔朱是先帝皇后,身份敏感;元明月也多有绯闻,名声不佳。 高家父子一商量,觉得还是低调些好。 可晋阳百姓却不知道其中关节,只以为就连世子纳妾这种事,渤海王府都不愿铺张浪费。 高欢、高澄父子居然立下一个俭朴人设,就很意外。 也亏得晋阳百姓不知道小高王私底下撕碎了多少白衣孝服。 否则,怎么也不会将俭朴这个词安在他身上。 小尔朱全程板着张脸,极不配合。 另一侧的元明月倒是娇媚可人。 高澄夹在中间,脸上笑呵呵的。 礼成后,高澄本想先去元明月房中说说心里话,却被娄昭君拉到了一旁。 “阿惠,为娘都知道了。” 高澄一个激灵:你都知道什么了? 郑大车的丝巾我早烧了,真和我没有关系! 娄昭君没有卖关子: “你父王本想自己迎娶尔朱英娥,是你担心为娘的处境,才去求了孙腾进言。 “我也曾派人回去洛阳打探,知道自成亲以后,你与尔朱英娥分房别居,阿惠又怎么可能是外人口中贪色纵欲之人。” 高澄闻言了然于心:肯定是孙腾到了晋阳后主动告知这件事。 至于分房睡的事,着实是他担心腻味久了,自己被体内一股邪火活生生烧死。 “阿母与孩儿自是一体,荣辱与共,孩儿怎能坐视阿母处境艰难。” 娄昭君心疼道: “今日你娶元明月进门,只怕也是担心她迷惑了你父王,她这般声名狼藉,你又是何苦。 “阿惠,为娘与你父王夫妇二十年,他是个念旧情的,你就不要再为了为娘委屈自己。” 听听!听听!什么叫旁观者清,只有远在晋阳的娄昭君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高澄急着去找元明月谈论为政得失,匆匆答应下来又敷衍了几句。 才将娄昭君哄走,高欢又命人来寻他。 “父王可是有事吩咐?” 高澄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高欢将他招至身前坐下,询问道: “贺拔岳与孤有旧怨,孤忙于掌控山东,他也在关西招揽费也头人,彼此必有一战,可贺拔允、贺拔胜又该如何安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