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离开段荣府上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才八岁,乖巧懂事的表弟,长大后怎么成了那副模样。 亲哥段韶一点优点也没学,缺点学了个全。 段韶吝啬,他贪财,段韶好色,他犹有过之。 与人妇偷情,被其丈夫发觉,段孝言倚仗官势,将其丈夫拷打致死。 这种人最被小高王厌恶,做事不讲究。 还是自己弟弟们幸运呀,有这么个哥哥做榜样。 将来姨父病故,自己只怕真要担起管教段孝言这个表弟的责任。 怎么感觉自己家里越来越像问题少年集中营。 高澄跨马回到渤海王府时,一大家子早已经准备妥当,各级官员无论亲疏也早早等在了府门外。 随着高澄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开动,而他则下马与一众官员步行。 送出建春门外,高澄已经不会再像前些年一般,每次离开洛阳就要握着心腹的手,感怀情谊,以此拉拢人心。 向孙腾、王士良等一众官员笑道: “路途遥远,诸位无需再送。” 说罢翻身上马,众官员也在建春门外止步,皆祝高澄路途顺畅,早日归洛。 高澄的车队与一万随行大军越行越远,直至看不见踪影,众人才回城散去。 元仲华与姑姑元明月同车,一个劲逗弄着怀中的长女阿宓,就是辈分有点乱。 以她嫡母的身份,阿宓以后要唤一声母亲。 可按着元明月与元仲华的关系,又该喊一句表姐。 “阿宓往后到底该唤我母亲,还是表姐?” 元仲华睁着大眼睛问道。 这可把元明月闹了个大红脸,她也知道元仲华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 当年她与高澄,也算是元仲华做的媒。 无论真是少不更事,从而引狼入室。 还是因自己年幼不能进门,来一招驱虎吞狼,至少她们姑侄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自当是母亲。” 元明月轻声答道。 “那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姑姑?” 元仲华戏谑道。 元明月羞恼地瞪她一眼: “那自然是要叫姑姑的。” 元仲华不理解,疑惑道: “明月姑姑为何这般肯定?” 元明月掀起两侧窗帘,察觉到马车周边的奴仆、婢女离得都比较远,才轻声与她说起了闺房话: “夫君因着你的关系,平日里也是唤我明月姑姑,等你将来进了府,只怕……” “只怕什么?” 元仲华追问道。 元明月带了几分羞意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