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相国府右长史,刚刚才与高氏结下姻亲的郑述祖则被放在了济州刺史的位上。 郑述祖虽出自门阀大族,但德行风范向来为人所称道,相处了一段时间,高澄对他颇为满意。 而这样的任免,无疑也是给荥阳郑氏一针强心剂,但他们有所不知道的是,高澄更多是冲着郑述祖个人的品行与能力去的,而非其门第。 郑述祖当然是有任职刺史的资格与能力,早在北魏年间他与其父郑道昭就曾先后出任光州刺史,其任内多有政绩,盗匪绝迹,时人颂曰: ‘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尚同。’ 其实高澄之所以借机发难,也有另一个原因,历史上温子昇就是卷入宗室谋逆,而被原主关入狱中活活饿死,不管他是否真的心向魏室,放在相国府,总要比放在地方任刺史更稳妥。 他一个文人,就算真有谋逆之心,也不可能冲破侍卫们的阻挠,来谋刺自己。 温子昇胆子并不大,被高澄一顿呵责,早就是胆战心惊,虽被改任为右长史,但也不敢有所怨言,毕竟他本就不耐俗务,否则又怎会被高澄找到由头给免了济州刺史一职。 巡视队伍离开济州时,带走了原济州刺史温子昇,由他沿途为高澄行文赋诗,留下了新任济州刺史郑述祖,哪怕卸去了吏部尚书一职,刺史一级的人事任免其实还是由齐王一言而决,只不过是需要派人回洛阳补道手续盖个章而已。 离开历城后,高澄并没有继续往东去青州,而是转道向北,渡黄河,往河北去。 不过他还是派人护送李昌仪独自前往青州拜谒父母。 如李徽伯这等能将家眷带往治地的官员,向来都是听望司探子的严密监视对象,如建州刺史尉景,也只有厍狄干才能破例。 故而高澄对青州治下的民情了如指掌,李徽伯兢兢业业,自己无需再跑一趟,当然,他还是拖李昌仪为自己带去了对岳翁的问候。 由济州渡河,来到河北的第一站便是冀州。 高澄在冀州的民众基础可以说是北方三十八州中,最牢靠的存在,主要原因还在于高澄与高孝璋、高孝瑜提起的惩治尉景一事。 那时的尉景多么嚣张跋扈,高欢劝阻他莫要贪婪无度,他敢反呛:‘我只是向百姓索取,而你是向天子索取,咱谁也别说谁。’ 而高欢被咽了这一句,也只能唾面自干。 更别提将高澄打伤等事,最后也是逍遥法外,故而哪怕当时尉景在冀州闹得天怒人怨,也没人指望会有人替自己主持公道。 就是在这样的绝望情绪下,高澄来到了冀州,将尉景囚送洛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