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莲打断了天元:“你多久没有倾听底层咒术师的声音了?” 天元不假思索道:“他们弱小,没有接任的实力。” “那你知道刚进入咒术界的,未成年术师的处境吗?”虎杖莲耐着性子问。 “他们被高专庇佑,有着在精挑细选的任务中通过实战提高实力的机会。”天元说。 虎杖冷笑:“谁这么告诉你的?” 天元沉默,硬是用四只眼睛表达出了疑惑和凝重。 “确实是‘精挑细选’的任务,对于不能拉拢的有实力的未成年,精挑细选了评级出错到离谱的任务。”虎杖深呼吸,维持语气的平稳,“高专学生的死亡率是比消防员死亡率还恐怖的数字,活着都那么艰难了,你让他们拿什么思考理想?”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但她不打算对这个有可能背刺她的存在说。 虎杖的眼周被气红了。 “我感到很抱歉。”天元说,微微低头。 “你不是无处不在吗,为什么你看不见他们呢?”她问。 天元用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她。 于是她知道了。因为他们没有值得天元垂怜的价值,天元看得到他们,却看不见他们,任由他们挣扎,内耗,尸骸成灰。 可笑自己,还以为是天元被蒙蔽了耳目。 天元静静地看着她,语气依旧温和:“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是一个例外。你触碰着因果,却没有被因果缠绕。有什么东西把你与业力隔离——不对,那个东西吸收了由你产生的业力。有点像束缚。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欸……你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天元陷入古怪的沉默。古怪的四只眼跟她对视。 被她骂还能忍住,看来是真有求于她。 “什么交易?”她盘腿坐着,收起刚刚砸得地面凹陷小坑的右手。 “……因果之外、却又身在此间之人,你愿意接过这盘乌鹭*吗?”天元问。 “那你愿意老老实实地当一颗棋子吗?”她问。 “只要我还能维持理性,我保证。在结界之下我还可以维持十几年。” 她沉默几秒,说:“那就取消一年后与星浆体同化的计划吧。” “照你说的做。以后,我只是天元,执祺人是咒术师虎杖莲。”天元说。 强劲的束缚落下,冥冥之中缠绕在不知道哪个重要的部分上。她注意到了天元的心思:“你很忌惮我叛逃啊。” “唯有你的行为,我无法推演,过去与未来隐没在迷雾中。” “或许你只是老了。” 天元扯了下嘴角,说:“我只是【不死】,而不是不老不死。” “按照平衡,你和五条悟同时现世,本该引起咒灵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