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诸事太平,仰仗诸位大人了!” 一众官员见状,心中放松之际,都是连称全赖太师威信,不敢领功。 汪晓轻笑两声,神色温和道: “大军尚且征伐在外,粮草供应不得有误,诸位还需辛苦一段时间。只待平定黎朝,诸位皆有功劳。” “谨遵太师之命,我等不敢松懈!”文武官员连忙起身,对着汪晓躬身行礼道。 汪晓点了点头,又勉励了几句。 这些官员都是人精,也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便纷纷起身告辞。 卫尉仲理大大咧咧地起身准备离去,却被一旁的铁先生给拦了下来。 仲理一懵,却又见还有几人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当即反应过来,转身再次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文武朝臣散去,整个屋子之内,只剩下了铁先生、仲理、李廉这几个汪晓信重的心腹。 汪晓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扭头看向仲理,沉声道: “你是卫尉,掌管禁卫,当初新帝重病,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仲理闻言,眼睛眨巴,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异常?没有吧!小皇帝一病,我下令禁军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也就是最后宫中的冯太妃闹得太狠了,铁先生为避免横生波澜,就让我将小皇帝送到了感业寺。” 汪晓闻言,旋即看向铁先生。 铁先生也点了点头,道: “禀太师,是我定的主意。宫中御医,以阴诡之心揣测太师胸怀,生怕小皇帝的病和太师有关,不敢全力出手救治。若是小皇帝病逝,必定有有心之人借机闹事。大军征伐在外,朝中稳定为先,我只能将小皇帝送到了感业寺。” 铁先生顿了顿,又连忙道: “据看守侍卫之言,小皇帝病愈之后,便时常说些胡话,几日之后便越发痴傻。我曾亲自出手探查,只看脉象,确实是痴愚之疾。” 汪晓闻言,抬了抬手,温声道: “对,你做得对!小皇帝精气神溃散,体内阴阳颠倒,五气纠结,痴愚之像不假。” 铁先生点了点头,脸上却是疑惑之色不解,低声道: “只是,我还是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 “这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是将脑子烧糊涂了吗,又不是没有见过。要我说,小皇帝既然如此痴傻,德不配位,正是天赐良机,这帝位合该落到太师手中!”仲理大大咧咧道。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很显然,仲理还是忘不了他的劝进之功。 不说这话还没事,一说这话,上首的汪晓旋即皱起了眉,直直看向仲理,略带严厉地呵斥道: “今日你自作主张,串联百官的事情老夫还没跟你计较,你现在又说这种胡话?” 仲理听到汪晓呵斥,连忙头一缩,瞬间蔫了下去。 要说权臣做到汪晓这种地步的,已经到了极致,篡位也算是成了唯一的追求了。而且只要他想,明天云国帝位,就得换个人姓。 但汪晓所求的,不光是做皇帝。他要青史留名,要流芳百世,要做千古完人。 如此一来,想要登临帝位,便要做出一番功业,让朝野皆服。 前十年,他四处出兵,横扫云国南疆,灭数个蛮夷小国,拓土千里,便是为此。如今兵出天南之地,攻伐黎朝,也是为了自身功业。 “大军扫平黎朝,得胜归来之前,此言休要再说!”汪晓呵斥道。 仲理闻言,悻悻地点头应承下来。 见仲理老实了下来,汪晓平复了一下心绪,再次道: “宫中之事,你要多加留心,尤其是宫中的那个张太妃!” “张太妃?”仲理一愣。 ------ “张太妃?”萧承听着殿前小太监的禀报,不由得一愣。 这个张太妃,是萧承便宜父亲的妃子,萧承原身体弱,自幼丧母,便由其养在宫中,算是原身养母。 “是,太妃今日家中来人觐见,请陛下一同前去。”小太监躬身道。 萧承面露迟疑之色,喃喃道: “为何让朕一起去?” 小太监闻声,走到萧承身边,轻声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