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您这是……”李廉又惊又怒道。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铁圣文上前一步,朗声道: “就在你等候的这数个时辰,圣文领着人去了你府上。” 听闻此言,李廉瞳孔一缩,猛地看向铁圣文。 “一个看门老仆,竟是擅使蛊术的六品高手。面对大军围困,这老仆也是处变不惊。那驼背之中,藏着满满的蛊虫,突然出手,防不胜防啊!若不是我机警,只怕太师就要再费心寻一个幕僚了。”铁圣文摇动着手中铁扇,语带轻松道。 “知道了背后之人是你,有了方向,很多事情想过查下去,便没有了那么费劲。你收买安插的人手,在刚刚也已经交代了!” 汪晓说完,却是有一种复杂的神色看向李廉,摇头道: “正隅,我不知道,为何是你!我对你不薄,为何要叛我?” 李廉站在原地,听着汪晓的质问,久久没有说话。 此时的李廉也知道,汪晓既然将自己骗到这里,趁着自己待在府中的时间,直接搜查了自己的府邸,拿到了自己安插的人手的供词。 如此雷霆手段,必然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方才下手的。 所以就算是他现在如何辩解,汪晓也绝不会相信。 李廉站在原地,沉默许久,长吐一口气,方才开口道: “太师,我不知,到底是何处漏了破绽?” 汪晓深深地望了李廉一眼,缓缓摇头道: “你手脚很干净,所以线索都没有查到你身上。但唯有一点,你失算了!” “请太师指点!” “你为官十几年,给旁人最大的印象,便是贪财。可你的贪,却是很聪明,有规矩地贪。你能够一眼看出别人的底线,所以要价总是猜出别人能够接受的最高价码。而且你讲规矩,收钱了,就一定会办事……”汪晓道。 说到这里,李廉突然一愣,然后便想起了此前向汪晓,告发廷尉左监何羽与典客署令丞华立的事情。 “你之前向我告发那两个人,应该是临时起意的吧。你想要借着二人,试探一番我,却不想这举动,和你平日,有着极大的不同,这才被我发现了异样!”汪晓沉声道。 想到这件事,李廉突然苦笑一声,道: “就因为这个?” 他告发二人,确实是打着借此机会,随手试探一番汪晓那边的情况。却不想这随手一番试探,竟然就让汪晓生出了一丝怀疑。 “太师曾说,背后之人做事谨慎到了极点,眼见这些官员被带回来,必然按奈不住要用些手段了。你这个时候一反常态,出手试探,太师自然要好好查一番了!”铁圣文在一旁道。 “果然是多做多错,实在不该如此一举的!”李廉苦笑一声道。 汪晓轻叹一声,铁青着脸,道: “说吧,你叛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背后可还有驱使之人?” 李廉站直身子,看着汪晓,突然嗤笑一声,道: “除去了太师,我李廉也能够执掌一国政事,甚至还能想一想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将一国财富尽收怀中,这样的好事,我岂能不试上一试?” 汪晓哪里会相信这样的话,冷哼道: “你想骗我?遍搜你府上,却只有数量少得可怜的一点金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