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圣文心中怒火勃然而起,恨声道: “好,好大的胆子……” 说到这里,铁圣文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一惊,急道: “不好,太师有危险!快,快去宣政殿!” 楚鲤花这么大的心思,肯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啊!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冲着此时身边,并无多少人护卫的太师才对! 说罢,铁圣文再顾不得找楚鲤的麻烦,二话不说,朝宣政殿跑去。一众府卫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但一众人刚跑过拐角处,领头的铁圣文却是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 楚鲤躬着身子站在前方,笑眯眯地看着铁圣文。身旁站着的,是手扶佩剑,一身战甲的程不识。 二人身后的禁军,铁盾竖起,长枪林立,之后更有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了太师府的一众人手。 铁圣文死死望着程不识,咬牙道: “你是哀牢族的人?” 此时的铁圣文,心中追悔莫及。此前程不识在禁军之中展露头角,他还颇为自豪,认为自己为汪晓挖掘出一位大将之才。 他此前,还特地留下原本仲理手下的两个校尉,以此制衡程不识,防止禁军再次落入一人之手。 可铁圣文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他对程不识的看重,让两名禁军校尉将程不识看做他的人,不敢违逆。 再加上这两名校尉本就是擅长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废物,就这么让资格最浅的程不识,轻易地掌握了禁军。 程不识脸上面无表情,沉声道: “我不知什么哀牢族,只是在为陛下效力!太师汪晓,嚣张跋扈,藐视陛下,大逆不道。铁先生若是就此弃暗投明,不识愿为先生求情!” 铁圣文手上微微颤抖,怒极反笑,道: “小皇帝?哈哈哈,小皇帝傻了,倒是个好傀儡,谁都能用他的名号!” 一旁的楚鲤见铁圣文这么模样,就知道他是想一心走到黑了,摇了摇头,对着程不识道: “程校尉,我身子弱,实在见不得血腥,之后就交给您处置了!” 程不识轻叹一声,沉声道: “公公慢走!” 楚鲤转身,晃晃悠悠地离开。 就听到身后,程不识用冷冽之声,道: “放箭!” ------- 永信殿中,一切准备就绪,南荣姝微微抬手,冷声道: “动手!” “是!” 一众哀牢族族人,身穿宫中侍者服饰,簇拥着南荣姝,杀气腾腾地自永信殿中而出。 可这气势还没维持多久,前方开路的几个人,刚刚打开永信殿宫门,便浑身一僵,顿在当场。 南荣姝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抬头望去。 就见永信殿宫门之前,萧承一声华丽的玄色衮服,宽大的袖子挽到手肘处,未带冕冠,拄着一柄长剑,笑呵呵地对着呆立的南荣姝摆了摆手。 “昭仪,好久不见啊!此前不声不响地离开,可是让朕想了很久呢!”萧承戏谑道。 南荣姝脸上僵硬,走出宫门,扫视四周一眼。 此时的永信殿,早已被大队禁军团团围住。一个个地杀气腾腾,严阵以待,颇有一言不合,就地将眼前所有人就地格杀的意思。 “陛下,今日怎么不装了?”南荣姝死死盯着萧承,咬牙道。 萧承闻言,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朝身旁努了努嘴,道: “哈哈哈,以后啊,朕都不用装了!” 汪晓铁青着脸,站在萧承身旁。 可笑汪晓还以为哀牢族是心腹大患,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不管是他,还是这哀牢族,早就被小皇帝算计在其中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几人谁是蝉,谁是螳螂不好说,但总之,萧承才是那最后的黄雀。 ------- 月余之前,养心殿中。 看着跪倒在地的楚鲤,萧承漫不经心道: “密道?你说的皇室隐秘,就是指希宜宫的那条密道?那朕早就知道了!” 楚鲤闻言,颤声道: “陛下,宫中密道,并非只有一条!” 萧承闻言,眼睛一眯,抬头沉声道: “不止一条?” “是,不止一条。奴婢义父,受先皇嘱托,挖掘出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