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冯保道: “去查曲家,那个叫项山的管家!” 冯保有些愣神,却也不敢多问,连忙低头应是。 “还有,沈万三那边如何了?”萧承又问道。 “请陛下放心,沈万三那边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便是金堂峰被拿下,其暗中安插的人手,也足以确保粮草物资运输之路不断!”冯保连忙道。 萧承面容冷然,沉声道: “这件事若是办好,朕可既往不咎!”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萧承挥了挥手,冯保连忙躬身一礼,行礼告退。 看着手中最后一份关于海瑞的密报,萧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摇头道: “还真不愧是海瑞,真能惹事……” 说到这里,萧承眼神陡然一变,语气深邃道: “不过,这倒也是个机会!” 一个借机发作,消除汪晓最后的影响力的机会! ------- “怎么到这个时候?”一道深沉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子中响起。 项山坐了下来,微微喘气,道: “没办法,得把曲家那边交代下来的差事办完,才能够来见你。” “事情办得如何了?”那道身影微微抬头,但在帽兜的遮掩之下,却是看不清相貌。 项山点了点头,道: “放心吧,那个海瑞这个时候,只怕还在建昌府焦头烂额呢,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咱们的事情。” 项山说到这里,不由得略带得意地道: “刘宇能够做到户曹尚书,果然有点本事。在他的谋划之下,当即挑起了海瑞与那些边军出身的官吏相互斗争。呵呵呵,不过就算如此,也依旧被我等的手段欺瞒,到了现在,还以为他自己是在为曲家做事呢!” 看的出来,项山此时,对于自己以一介家仆的身份,却能够将堂堂的朝堂大员操弄于手,而感到相当得意。 深邃的眼神凝视着项山片刻,然后又再次开口道: “此时更需谨慎,千万不可让刘宇发现什么!否则此前谋划,尽皆落空。” 听到这里,项山嘴角笑意更甚,轻松道: “放心吧。曲静妻子是杨家大女儿,算得上皇亲国戚。被我下套之后,如今整日担惊受怕被自家妻子发现,想尽了办法筹措银两脱身。此时的曲静,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理智,我编几句瞎话,说能够帮他筹些银子,他便对我信任无比,不生半点疑心。再加上你的人配合,绝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此时的项山,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神采飞扬,格外精神。 以家奴的身份,欺瞒主家,并且假借主家威望,以此操弄朝中大员,地方官府。这听起来,似乎很是不可思议。 但转念一想,项山身为管家,为曲家效力多年,曲家上下自然不会轻易对其有所怀疑,轻而易举地便能够给曲静下套。 曲静此时心中忧愁着急,自然能够被项山所趁。以筹措银子的名义,得到曲静的随身印信,书信签名也是无比轻松。 如此一来,借助曲家威望,取信朝中大员,相互串联勾结,这些操作自然也便不难完成了! “呵呵……”对面那人,莫名地笑了几声,然后道: “好,只待事成,你便可入我绣衣使当差。而你的儿子,也可被保举为六百石官身。成年之后,即可入仕为官。你到时候领着妻子儿女前往我大夏,便能得脱白身,一跃而成官宦之家了!” 听闻对面那人的承诺,项山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渴望。 为人家奴,便是再威风,也不过是依仗主家的势力罢了,不会被任何人高看一眼。而只要主家一朝有所不满,便会自云间堕下。 想要超越自身的阶级,想要让人高看一眼,便是项山心中的野欲。 二人交谈完毕,项山心情相当不错,缓步走出房间。 门口守卫的面无表情,高大魁梧的汉子,身形挺立,便是项山自身旁走过,亦是目不斜视。 项山刚走几步,忽然瞥见汉子对自己视若无睹,眉头一皱,当即脚步一滞,双目紧紧地看着这名汉子。 汉子神情依旧淡漠,默然无语,只当面前站着的项山是空气,径直无视。 这幅对自己无视的模样,让项山心中莫名窝火。 不过项山此时,却是没有发作。反而眼皮一动,在身上摸索几下,然后在腰间找到一块玉佩,然后毫不在意地随手塞到了汉子的胸前。 他鼻孔朝天,轻哼一声,然后露出让人莫名厌恶的笑容,傲然道: “赏你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