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诸子百家因相互宿怨,相互攻讦不断,各自支持皇子夺嫡,致使夏国朝堂之上是一片乱像,朝政不稳,当为殷鉴。 虽然仅仅通过这件事,并不能真正避免百家相互攻讦的局面出现,但萧承如今年轻,自信日后慢慢整治,足以避免此事! 冯保连忙低头,应声道: “遵旨!” 说到这里,萧承又微微顿了顿,忽然开口问道: “曲诚真的病重了?” 冯保闻言,连忙回道: “曲静被带走的第二日,尚书令便卧倒在床,滴水不进。因是曲家夫人亲自照顾,东厂的暗探番子无法靠近,所以是否属实,还需探查一番。” 萧承闻言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萧瑟道: “到底将朕往刻薄寡恩上想了……” 这个时候,做出这番姿态,无非就是在试探萧承,此举到底是不是故意将曲家牵涉其中,以此清除马、曲、陶三家在朝中的影响力。 萧承回头看向冯保,道: “查了几日,可知道曲静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冯保闻言,微微一滞,然后抬头看着萧承,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轻声问道: “额、那陛下觉得呢?” 萧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你问朕,还是朕在问你呢?实话实说!” 冯保闻言,连忙低头道: “金堂峰入狱之后极为配合,知无不言,指证曲静是幕后主使。前户曹尚书刘宇,入狱之后一言不发……” 冯保说到这里顿了顿,注意到萧承神色并无异常,方才接着道: “不过那个曲府的管家项山,在拷打之下倒是交代,那给曲静设局下套做白抛的正是他。曲静稀里糊涂地被下套,担心家中人知晓,只得想尽办法筹措银两。项山正是借此机会,以为其想办法凑银子的名义,拿到了曲静的印信凭证……”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 以曲静印信凭证,取得了前户曹尚书刘宇的信任,让他以为自己是在为曲家办事。 有刘宇这个与曲家走得最近的故吏出面,还有曲静的印信,自然便有办法影响下面的官吏。 萧承闻言,忽然又问道: “那几个夏国绣衣使那边怎么说?” 冯保轻声道: “被送到东厂密牢的几个夏国绣衣使也熬不住,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交代出来了。此前正是有了他们的人配合,项山这才能以一介家奴的身份,搞了这么大的事情……” 项山虽得曲家信任,但到底只是一介家奴,身份地位、眼界手段、亲信人手,都不足以妥善地做下这些事情。 全靠着夏国绣衣使,在其中调动人手力量帮忙,才能够将刘宇这样的朝廷大员耍得团团转,坐在中庆城便能够遥控操纵北境官员。 至于这个曲静,显然只是一个冤大头。 萧承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道: “项山和绣衣使,是此前便有联系?” “半年之前,项山挪用曲府资产弄下亏空,是绣衣使为其补上,随后一段时间,双方联系便越发多了起来。把柄越落越多,最后绣衣使那边便以作要挟,又许以重利,让项山为他们所用。” 萧承听到这里,眼睛眯起,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 “好手段!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