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 陈友谅看不上张士诚的脾气秉性,觉得他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但对张士诚的能力,他还是颇为认可的! 区区一个海陵郡,哪里容得下他们这两只蛟龙? 二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不过碍于上头之命方才一同共事。张士诚此时,自然不会挽留。 陈友谅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 “好了,已经耽误够久的了,你尽快准备吧!” 说罢,陈友谅身形接着夜色,几个纵掠,便已消失不见。 张士诚站在原地沉吟思索了片刻,方才迈步回去,将几个亲近的盐丁喊醒。 他虽然来这盐场时间不长,但因其很有才能,为人轻财重义,豪爽仗义,是以不少人对他很是服气。 此时一听官府派官兵前来,已经将盐场包围起来,这些被喊醒的盐丁猛地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面色慌张起来。 “这、这官府应该不会这般不讲理的吧,莫不是什么误会?” “就是啊,咱们不过抱怨几句,大不了不让咱们干了,何必派兵来?” “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们今日吓得那当官的狼狈而逃,他必然是心怀怨气,这才来报复的!” “士诚大哥,你就说咱们该这么办?” 张士诚脸色沉着,沉声道: “不管如何,咱们总要先做番准备。总不该束手就擒啊!你们去喊你们的同乡、好友,让他们带着趁手的物件来我这儿。” 众人听着张士诚的话,心中顿时一惊,纷纷惊呼道: “士诚大哥是说,咱、咱们要动手?” “这不好吧!” “咱们若是不动手,说不定就只是挨顿打骂就是了。要是真的动手了,那咱们可就是真的造反了!” 盐丁们都是普通百姓,如何敢有什么造反的心思啊!不过一听张士诚所言,便顿时连连摇头。 张士诚看着在场众人的模样,张了张嘴,不由地暗叹了一声。 果然不出陈友谅所料,不用点手段,这些盐丁们如何愿意和自己一起造反? 沉默片刻之后,张士诚猛地一咬牙,道: “若只是虚惊一场,我张士诚请他们喝酒吃肉,给他们压惊。官府要是只想小惩大诫,也由我一力承担,你们都是为我所蛊惑的……但若是,官府当真下狠手了,咱们也好搏出条活路来啊!” 张士诚环顾众人一眼,神色凝重地道: “总得以防万一啊,谁说得清官府里面的那些当官的,不会拿咱们的命,去染红自己的官袍?” 众盐丁听到这里,神情已有迟疑。又碍于张士诚威信,众人终于猛地一咬牙,点头道: “我听士诚大哥的!” “我也不愿受这闷气,大不了跟着士诚大哥一走了之!” “那、那我也听大哥的……” 张士诚微微松了一口气,当即道: “好,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有准备,尽快多喊些人来!” 一众亲近的盐丁各自离去,张士诚又沉吟了片刻,却是拉住了身边一盐丁,问道: “伍掌柜,可还在?” “在,今日盐场被强行赎买之后,掌柜的失魂落魄了一晚上。有人担心他出事,便让他留下来。” 张士诚闻言,点了点头,道: “你去把伍掌柜,给我带来。” 这名盐丁闻言,有些不解地道: “大哥,这个时候找他作甚?” 张士诚眼神一动,沉声道: “若当真是最坏的打算,总要找人帮上一把啊。这盐场背后的东家,说不得愿意支持咱们,闹上一闹呢……” 盐丁眨巴着眼睛,半知不解地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不多时,千余盐丁便被召集起来,聚集到张士诚面前。 与此同时,盐场之外忽然亮起火光,喊杀之声大作。 “盐场掌柜伍仟,纠结盐丁,抵御朝廷命令。奉上命,杀!” “杀啊!” 县兵亮起刀兵,冲入盐场之中,见人便砍杀。 一众被张士诚召集起来的盐丁,见县兵之凶残,个个目眦欲裂。 张士诚手持扁担,眼神锐利无比,对着身边盐丁们朗声喝道: “官府无道,不给咱活路。我张士诚,愿领大家杀出去!” 一众盐丁,举起手中的扁担、钉耙、锄头,齐声喝道: “和他们拼了!” “杀出去,求活路!” 于此同时,在常人无法看到的视线之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