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茉轻轻摇了下被原起紧紧握住的手:“你的手好烫。” 黎嘉茉常年冰手,每每她和原起牵手,最直接的感受便像是冰块遇见了焰焰火柴,把她的手融化。 感受到手被摇晃的微弱力度,原起的目光自然下垂,看清后,不甚在意地轻笑了声:“刚好。” “?” 握着的手被原起攥得更紧了些。 “你的手很冰。” 长年的持枪打枪,让原起的掌心生了层薄茧。几次脱皮又愈合之后,已经成了他手掌的一部分,贴着黎嘉茉的手背,给以粗糙但有些意外的宽厚感。 黎嘉茉穿着短袖,裸露的肌肤感受着夏末最后的高温,可原起掌心的温度似乎比夏天的风还要炙热,源源不断地向她输送着热度。 “我有点体寒。”黎嘉茉说,“我打算这周末去看医生的时候顺便配点中药。” 闻言,原起淡淡点头:“好,我和你一起。” 说话时,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过黎嘉茉的虎口。 像是羽毛挠过,黎嘉茉一个激灵,差点痒出了声。 而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被原起注意到。他俯首看她,有些做错事般的尴尬:“很痒吗?” “其实还好。” 想了想,黎嘉茉补了句:“最开始有点。” “那再试一次。” 原起说。 等黎嘉茉反应过来后,他重新用指腹轻蹭了下黎嘉茉的虎口:“这次呢?” 因为有了事先预警,所以不再有那样猝不及防的痒意,黎嘉茉摇摇头:“这次不痒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原起一本正经道:“那我下次通知你。” 黎嘉茉微顿,忽地笑了。 她也反过手指,去挠原起的掌心:“不用这么严肃。” 原起漆黑的眸闪了下。 他柔声道:“我和你开玩笑。” 他真没什么开玩笑的天赋。 黎嘉茉在心里默默道—— 哪有人开玩笑,既不惹人笑,又要在话后冷冰冰地补一句“我在开玩笑”。 原起已经不是第一次开这种生硬又冷到北极圈的“玩笑”了。 但黎嘉茉从没和他道明过真相。 一来是不想挫伤原起“开玩笑”的信心,二来,她一直觉得原起开玩笑这件事本身的搞笑程度要远远大于他开的玩笑。 手机屏幕亮了亮,是于思说她到操场了,问他们在哪。 黎嘉茉往跑道的光亮里走了走,走的过程中下意识把手从原起的手里拿了出来。 原起的目光凝着那在不动声色中脱离的手。 一触即收。 他跟在黎嘉茉身后,m.IYIguO.nET